“你救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已经被抓住了。”李维斯平静地说,“我可以推断他们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因此对你的追杀指令变成了围捕。”
“她被抓住了?”西泽尔有些不相信李维斯的话,“为什么你说得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李维斯没有回答西泽尔,继续说“面具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不是全部……你还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就是证明。”
西泽尔咬着牙说“可我真的不知道其它事情了!”
“那只面具是什么样子?”李维斯问。
西泽尔刚要回答,囚室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囚室内的三人面面相觑,李维斯眯起眼睛,西泽尔的神色阴晴不定,阿尔瓦的脸上则写满了恐惧。
“看来要出去透透风了。”李维斯说。
铁门被人推开,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群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走进囚室,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涌了进来。
他们解开锁在墙上的锁链,推搡着李维斯三人向门外走去。西泽尔试图反抗,撞倒了其中一名男人,但很快就被三拳两脚揍趴在地上,被拖出了门外。
李维斯和阿尔瓦顺从地走出囚室,在一群强壮男人的簇拥下,沿着狭窄的玄关缓慢挪动着脚步。沿路上,他们看见一座院落,院子里到处都是骨碌碌转动的绞架和高高悬挂着的带血猪肉,十来个赤裸着上身的屠夫正在忙碌着,血腥味、汗臭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食人魔基夫的藏身处是一座屠宰场吗?李维斯一边走着一边打量四周。
穿过气味污浊的院落和昏暗肮脏的走廊以后,三人来到一处分不清是餐厅还是会客室的宽阔房间房间两侧分别摆着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风格粗犷的大号餐具;房间中间放着一只黑色大锅,锅里深红色的汤汁沸腾着,几块粗如儿臂的骨头时不时浮出汤面。
房间正上首处,几级台阶上方摆着一只披着兽皮的特大座椅,一个形体如小山般的肥胖男人坐在上面,他的眼睛在松弛肥肉的堆叠下挤成了两粒豆子的大小,搁在扶手上的双臂好像有水桶那样粗,那张高高隆起的肚皮脱离了上衣的束缚,夸张地暴露在空气中。
还有一个挺拔的身影侍立在一边,那人的眼眶深陷,就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也许是胖子的存在感太强,李维斯等人差点没注意到他。
没给三人太多时间观察,胖子的手一扬,一样东西落在他们身前的地面上一只平凡无奇的骨质面具。
站在最后方的阿尔瓦看着那只面具,忍不住怀疑那是不是从人的脸上切下来的东西。
“你们有谁戴过这只面具?”侍立于胖子身侧的男人开口询问,他的声音沙哑,易于辩识,李维斯听出来他就是早些时候在马车外问话的那个人。
被人一路拖行至此处的西泽尔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死死盯着坐在上首的胖子“你们对妮菲塔莉做了什么?”
李维斯盯着面具,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妮菲塔莉?那个妓女的名字吗。
一个男人从西泽尔身后走上来,一脚踢在西泽尔的后腰上。没有防备的西泽尔摔倒在地上,又被那个男人狠狠踹了两脚。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胖子缓缓开口说,他的鼻音极为厚重,讲话时就像一百只蜜蜂在人耳边嗡嗡乱鸣。
“你就是基夫吧……那个鼻涕虫的父亲?”西泽尔趴在地上,用手缓缓撑起身体。
“盖文,教教他说话的方式。”胖子基夫挥了挥手。
一直站在胖子身边,被称作盖文的挺拔男人挪动脚步来到西泽尔身前,他看了手下一眼,两个壮实的男人便将西泽尔架了起来。
“当别人提问的时候,你必须回答,这是礼仪。”盖文一拳打在西泽尔的肚子上。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