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上一刻还命悬一线,此时却要受封——
“听着,西泽尔,如果有人不在乎你所犯下的罪行,毫不犹豫地向你抛出橄榄枝……那么就向他效忠。”
那是李维斯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西泽尔单膝跪地,微微低下头。
“卢修斯。”黛博拉伸出手。
她的侍卫将佩剑取下,双手呈上前来。
黛博拉接过佩剑,拔剑出鞘,将长剑剑背置于西泽尔的头顶,然后在他的左、右肩处各点了一下。
“你愿意追随我、敬爱我、效忠我吗,西泽尔?加西亚?”
西泽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变得坚定而纯粹。
“我,西泽尔?加西亚宣誓,我将追随您,敬爱您,效忠您。”
黛博拉俯视着西泽尔,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从今日起,我册封你为黛博拉?海耶斯的骑士。”她庄重地说。
无论是爱德华伯爵还是哲罗姆将军,亦或是斯图尔特男爵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来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了。”爱德华伯爵微笑着对斯图尔特男爵说。
“感谢您的帮助。”斯图尔特男爵再次致谢。
爱德华伯爵摆摆手,他转过身来对黛博拉说“恭喜你,黛博拉,你得到一名很棒的骑士。”
“谢谢。”黛博拉欠了欠身。
“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了。”爱德华伯爵笑着说,“替我向老赫尔曼问好。”
“我会的,爱德华叔叔。”黛博拉说,“父亲也很想念您。”
送走爱德华伯爵后,哲罗姆将军还需要处理屠宰场的收尾工作,于是先一步离开大厅来到院子里。
看着地面上整齐排列的尸体,他皱起了眉,低声自语说“好像少了一具尸体,是我记错了吗?”
“在揪出[毁灭之火]前,我怎么可能去死。”
幽深昏暗的狭窄走廊里,李维斯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
由于多年没有调制药剂,他对药水的药量和药效都有些陌生,比预计中更早地醒了过来……为了避免麻烦,他干脆从院子里悄悄走了出来,来到暂时没有士兵搜查的囚室。
药效还有残余,他感到呼吸很困难,心跳也还没有恢复正常,行动起来颇有不便。
来到一扇铁门前,李维斯靠在一旁喘着气,从怀里掏出阿尔瓦的酒壶,壶身上有一道裂口,里面还剩下未流净的些许血液。
“哐当。”
李维斯丢掉酒壶,低声自语说“这间屠宰场的布局果然和阿尔瓦家的院子很像,如果把大厅换成是舞厅来看,其他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他休息了一会儿,从口袋里取出偷来的钥匙,插进铁门的锁孔里。
推开沉重的铁门,李维斯缓缓走进一间陌生的囚室。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蜷缩在墙脚,她的肤色很黑,凌乱的黑色长发盖住肩膀,身上几乎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或新或旧的伤痕,干涸的血迹结成了块……从她腰臀处的肌肤来看,那原本应是令男人感到销魂的光滑之处,不知为何遭人鞭笞成如此凄惨的模样。
听见李维斯的脚步声,女人微微坐起身来,用明亮的紫色眸子打量着他。虽然她的双手遮挡着胸部,却不能完全掩盖住乳房。
“你不是食人魔的手下……你是谁?”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李维斯看了一眼自己沾满鲜血和灰尘的学士长袍,笑了笑,说“妮菲塔莉?”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外面很吵,发生什么了?”
李维斯拎着挂钥匙的铁环,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如果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就先回答我的问题……一个换一个。”
女人看着李维斯的眼睛,点点头,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