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心。
“潮州方面的事情,自有黄府尊掌控,学生回到福建,亦会向闽省士绅百姓大力宣传黄府尊的仁德,当使善举义行为天下所传唱。”
“刘一舟”的态度很好,黄梦麟很是满意,此时此刻,他却也只是谦虚道“此事乃是刘先生的筹划,本官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那可不行。”
“刘一舟”一口否决,当即便以教化人心世道的大道理相责,黄梦麟亦是作如梦初醒状,勉力承担下了这份美名,也算是宾主尽欢。
粮食贸易,既然是有府衙牵头,黄梦麟在其中捞上一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至于福建那边,老百姓知道不知道也就是一回事,到时候在士绅之中宣传一下黄梦麟闻听乡梓之地粮荒而竭尽全力的组织运粮,也是大大的好名声,于未来的仕途,于后世子孙亦是极大的助益。
二人商议妥当,无非是由府衙牵头组织本地粮商向漳州方向运送粮食以进行贸易。但是,福建烽火四起,潮州也同样是群雄割据,清廷的实际控制区很小,很多事情根本不是空口白话就能成得了的。
“南澳岛那边有逆贼郑森的人马,走海路是不妥的。不说别的,柳千总来的时候,就碰上过郑森的巡逻船,若非离得远,以及四艘船一起行进,亦或是郑森的人马更多的话,只怕也未必能够顺利抵达。”
“这倒是个问题,可走陆路的话,如今地面上也不安稳。”
想到此处,黄梦麟不尽有些气馁,但是这时,陈凯却表现得很是信心十足,继而对黄梦麟言道“这事情,就要拜托车总镇了。”
………………
再度来到总镇府,闻听是黄梦麟赶来,似乎还很是焦急的样子,兔儿爷亲兵也只得去将宿醉未醒的车任重唤了起来。
为作完全准备,黄梦麟带了个亲信师爷,陈凯也带了柯宸梅以及两个账房打扮的男子。包括兔儿爷亲兵在内的三个亲兵侍立两侧,车任重落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茶水解酒,强撑着身子来听陈凯和黄梦麟的奇思妙想。
“具体的本帅明白了,那需要本帅做什么?”
嗅到了好处,车任重的精神头儿似乎缓过来了些许。眼见于此,陈凯便回复道“黄府尊和学生的计划是走陆路,到时候若是大笔的粮食,须得镇兵押运段路程,弟兄们的好处自是少不得的。另外,沿途的那些土豪、盗匪们,也须得车总镇和黄府尊以朝廷的名义加以威吓。学生是不相信,那些土豪敢于朝廷的官兵叫板。”
听到此处,黄梦麟已是还好,抑着兴奋,倒是车任重在细细思虑过后,亦是越想越觉得有趣。只是还有些隐忧存在,使得他一时间也不太敢作出决定来。
“刘先生确定有赚头?”
“这个还请二位放心,学生出发时,福州那边的粮价就已经涨到了每斗五百钱,怕是回去的时候,只怕是已经斗米千钱了。学生听主子说,光凭本省的官兵,怕是明年也平定不了。但制军老大人那里则表示最快也要到下半年才能将能用到的官兵抽出来,反正今年是没戏了,甚至就算是平定了,粮价一时半会儿的也下不去。”
福建粮产量较低,在南方已经算是粮价高的地方了。承平时候,周围几个省大抵五钱银子一石的时候,福建也要六七钱乃至是七八钱,如今兵荒马乱就更别说了。可是照着陈凯的说法,每斗五百个铜钱,大抵也就是五两银子一石,甚至不提什么斗米千钱的事情了,光是这个价位就已经可以大赚特赚了。
这是事实,历史上从永历元年开始,福建粮价就在暴涨,甚至直到永历三年都没能落下去多少。这期间,郑成功和郑鸿逵在因粮荒而碰壁之后,不得不转而向广东发展,甚至就连郑彩也只得与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