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我儿”的称呼,他就已经不需要再继续看下去了。
郑鸿逵,这个名字是陈凯的这位岳父老泰山当年考武举时特意改的,原本名叫郑芝凤。能够这么称呼他的不会有旁人,只有郑成功的那位祖母黄老夫人。
陈凯知道,那位老太太可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去年郑成功夺取厦门岛,手里握着郑联、郑彩以及他们部将的家眷,郑联所部当即改换了门庭,就连郑彩的不少部将也没有坚持哪怕一个月就率部来附。
接下来,郑彩以及他麾下的章云飞、蔡兴、江美鳌等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岂料这位黄老夫人得知了此事,专门把郑成功叫去数落了一顿,随后更是逼着郑成功把郑彩的家眷放回,以全宗族之义,结果郑彩的事情才会迁延至今,始终得不到解决。
这一遭,黄老夫人在清军的威逼利诱之下,又专门写信来劝说郑鸿逵,要他顾及着身在京师的兄长以及安平镇的族人们的安全,放马得功回返泉州。而郑鸿逵的这般行止,其选择如何,也就不问自明了。
“国公,马逆突袭中左所,屠杀岛上百姓,就连郑家的子弟也多有被其所杀的。旁的不说,前几日,一连三天,每天马逆都会派人将一个郑家子弟拉到城下虐杀,甚至连没出阁的姑娘都不放过。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您难道就打算这么放他回去继续作恶不成?”
隐忍多日,只为等来援军,将这些清军尽数杀死在岛上,为受难百姓复仇,也好给其他清军长个记性。岂料等来的这个援军却是这般软弱,清军稍一威胁,就要忙不迭的放虎归山,这等人物,又如何指望他能够坚定不移的与满清战斗下去!
此时此刻,陈凯已是怒不可遏,哪知道他的质问刚一出口,郑鸿逵反倒是比他更加愤怒,当即便指着陈凯的鼻子喝问道“我还没有质问你呢,你到先跑来质问于我。陈凯,你不过是个大木的幕僚,凭什么杀我三哥,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