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句嘴,就是希望你能做好应对。”
早年辛秘,如今揣测,曾樱一一道来,语中疲惫,闻着皆可感受得到。说来,去岁永历帝也曾遣使晋曾樱为浙闽督师,统领两省明军作战,但是这个老人精却很清楚,浙江各路明军皆遵奉鲁王朱以海为皇明正统,福建有实力的明军则皆是郑家把持,他就算是接了圣旨也不能用事,干脆就留在中左所闭门研习学问。若非陈凯,他应该也是会在清军杀入无人守御的中左所城之时,自缢而死,以全名节。现在有了更好的结果,只当是投桃报李,便多与陈凯提点上两句。
“……竟成,你是个国士,真正能够实心用事之人,与他们截然不同。看到你,就像是当年看着孙恺阳、徐子先他们做事似的,让人感到年轻并非是只有年轻人才可以专有的……”
孙恺阳就是孙承宗,徐子先则是徐光启,这两个名字的主人虽说都没有做到过内阁首辅,但却依旧是在明末的政坛上称得上是如雷贯耳般的存在。
“老阁部过誉了,凯不过是一介童生,连童子试都没过,哪敢奢望什么入阁拜相。”
这话,倒也不过是谦辞罢了,因为陈凯知道未来会有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家伙做到了明廷的内阁首辅大臣的宝座。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发生在很多年后,可是此时此刻的曾樱却依旧对陈凯报之以极大的信心。
“很多人都说只有庶吉士才能入阁,那李贤、张璁又算什么?现在这个世道,非庶吉士出身的阁臣大有人在,老夫就是个例子。竟成,你是聪明人,不会纠结这些。以你的才华,大明中兴,入阁拜相并非难事,这也成不了阻碍。但须记得,莫要让那些家伙拖了你的后腿,放开手脚去做,才会有将来可期!”
曾樱的叮嘱,仿佛是临终赠言,陈凯殷殷受教。只是待他离开了增加,望着日渐昏黄的天色,却只是在心里面暗自道了一句“我想要的,你们根本不懂”便启程回返公事房。
回到了公事房,已是用晚饭的时辰了,陈凯放开了心思,正打算多吃一些,岂料这第一口还没进了嘴,他等候已久的运气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