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有的是他说的,有的则是黄澍说的,现在屎盆子已经全都扣在他的头上了。对此,冯君瑞干脆也是横下了一条心,拿着笔就写下了他的名字来,随即按了个手印上去。而那份本来不过几页的话本,则需要他细细的品读,若是代入不进去的话,书评不合格,陈凯这关还是过不去的。
冯君瑞已经开始细细研读着话本,陈凯见他认真,也不再理会,自顾自的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冯三和另两个标营士卒守在旁边,监督他完成任务。
行刑台上,黄澍已经被了押了上去,那里还需要他主持仪式。对于这个选择,他其实原本还是打算留下黄澍的,用他对陈豹和洪旭的话说,留下那条坑货内斗狗在清廷那边,对于清廷中的“忠良”们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奈何,冯君瑞的猛料一出,陈豹和洪旭就已经倾向于黄澍此人不能留了的意向。而对陈凯来说,弄死这个罪大恶极的东林党棍,确实比只弄死个无名小卒要来得更合他心意。
大步的走上行刑台,欢呼声更胜方才。在场的所有明军、所有百姓都知道,当清军大举来袭之际,阮引、何德不战而逃,主帅郑芝莞劫掠库存登船,是陈凯力挽狂澜,杀了郑芝莞,震慑住了守军,方能守此中左所;当清军利用郑氏族人逼迫明军开城营救,妄图借此骗城之际,还是陈凯力压群伦,严防死守,方可使城池不至再临破城的危险;当明军援兵抵达,清军仓皇而逃之际,依旧是陈凯率领来援的陈豹、洪旭所部拦截虏师舰队。
英雄二字,对于那些广州百姓来说是亲眼见过的,但是对于中左所的这些百姓们而言,却是第一遭。但也正是这第一遭的亲眼所见,却让他们激动得不能自已,既为了能够免于灾难,更重要的还是,有此英雄,驱除鞑虏,光复汉家江山的希望就多上了一重!
“逆贼虏福建右路总兵马得功,于弘光元年献简皇帝降虏,此后为虎作伥,残虐我八闽百姓,今番更是率军突袭中左所,导致大批将士、百姓遇难……”
“逆贼虏福建兴泉道黄澍,于弘光元年挑动左良玉内衅……今番虏师突袭中左所,经调查亦是其人主谋……”
“此二贼,罪大恶极,今本官以福建按察使司参议,漳泉分巡道兼漳州府知府之职,判处二贼凌迟之刑,以为后来者戒,以慰遇难将士及百姓在天之灵!”
陈凯示意,止住了台下的欢呼,随即便公示了马得功与黄澍二贼的罪责以及判罚,当即便又是一阵“剐了马得功”、“剐了黄澍”的喝骂。
向负责行刑的刽子手点头示意行刑开始,他便下了台来,走到一旁专门留给他以及其他高官们的座位。曾樱依旧下不来床,沈佺期那边又来了些新伤员,分不开身,而郑鸿逵那边,虽然身在不远的神前沃,陈凯也做了通报,但却不光是郑鸿逵没来,就连个代表也没有派出。既然如此,这边的座位就按照爵位、官职分布,陈凯旁边坐的便是卢若腾。
行刑已经正式开始,刽子手扯掉了马得功和黄澍的官服,将衣裳扒个精光后,随即几乎是同时的两声爆响传来,重重的拍过了两个尚且呜呜发声挣扎的家伙的胸口,第一刀便在他们的左胸乳粒上开了个头。
凌迟的前三刀是整个刑罚能否完成的关键,开一个好头,后面便可以事半而功倍。除此之外,前三刀于刽子手而言,也是有仪式性存在的,要祭天、祭地、祭鬼神,更是份外的抖擞精神,使劲了手段。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两个刽子手的身上。但却有一个人例外了,那就是陈凯。
“牧洲,吾有一事相求……”
周遭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惊呼,陈凯与卢若腾附耳交谈,窃窃私语。只是陈凯的想法听在耳中,卢若腾却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安和不解随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