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或轻或重的影响。此刻明军展开了攻势,他们的反应却比平日里慢了不止半拍,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已经中计了,而且还是被个以智计出名的传奇人物算计了,没有立刻一片哗然,转瞬间自行溃散,已经表现出了一支正规军的底蕴和凝聚力出来。
然而,即便是如此,心中普遍性的怀揣着惶恐和忐忑,也势必会影响到反应以及战术动作上面。
明军渐渐压上,清军的炮击响起,按照历来的顺序,佛郎机炮先行开火,硝烟弥漫,遮蔽了视线,清军忙不迭的把一个又一个子铳换了上去,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点燃引信,伴随着那声声炮响结束,子铳尽数用光了,待硝烟散尽,所见之处,远来的明军竟好像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似的!
并非是明军钢筋铁骨,中了炮也可以活蹦乱跳的继续打仗,实在是清军军心已乱,明军尚在有效射程外的时候清军就已经开跑了。那一轮轮炮击下来,明军还没有走进有效射程,倒是清军先把子铳用光了。
这样的场面在明清战争中屡见不鲜,但那个对手未及射程就忙不迭的开炮的却往往都是摄于八旗军威名的明军,而非是现在这般情状。奈何,这样的场面出现在眼前,明军不畏炮击的谣言不胫而走,接下来的步弓劲射,乃至是填了铁砂、石子的虎蹲炮扫射也是慌慌张张的没等明军进入射程就开始了。
交战前的远程杀伤是为了尽可能的造成伤亡,而造成伤亡的意义则是在于尽快的透支掉对手的抗伤亡能力。可是此番交锋,清军由于军心已乱,表现得颇为难看。这些无不看在了刘伯禄的眼里,悲观的情愫就更是在心底里蓬勃成长。
清军的拙劣表现还在继续着,而且随着明军越来越靠近,慌乱更甚的清军其表现就越来越差。很快的,扛着空气和少量箭矢压上来的明军便与清军进入到了白刃战阶段。
力争一战得胜,陈凯毫不犹豫的派出了中冲镇来作为锋矢。新战法训练有年,但是真正的堂堂正正的与清军交锋,却还是第一次。即便是上一次的陆丰双子棱堡保卫战,中冲镇作为第二波次发起进攻的明军,等他们进入战场时,也只能跟在援剿后镇和前冲镇的屁股后面追击清军了,碰上有些自知是跑不了了的藩兵穷鼠噬猫,亦是以众凌寡的合围而击之,一顿群砸就轻而易举的结束了战斗。
这一次是第一次,但是这个堂堂正正的水分还是有些大的。双方一旦交锋,明军训练有素的盾阵便配合默契的展开了对清军的猛攻,反倒是清军那边,心神意乱,十分的能耐便使不出半分来,仅仅是刚一碰面便立刻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伤亡直线攀升。
这样不是个办法,奈何这样的地形,骑兵无法展开,火炮也早已丢人现眼过了,双方一旦进入了白刃战,刘伯禄已经没有了翻盘的筹码,只能寄希望也我大清顺治爷的洪福齐天,能够降下一颗陨石直接把陈凯砸死。
唯有如此,方可逆转战局。
只可惜,老天爷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这个刘姓子孙内心的祈求,或者是觉着他跟着鞑子已经不配姓刘了,便依旧是那万里无云。
未及良久,清军的战阵果不其然的出现了溃退,随后便迅速的土崩瓦解。而此时,刘伯禄征战多年的经验重新开始发挥作用,连忙砍倒了帅旗,毫不犹豫的策马北逃,一路绝尘而去,无有丝毫的犹豫。
一旦进入到了弃军潜逃的阶段,刘伯禄的脑子里反倒是清晰得远胜方才。被陈凯算计,再加上明军确实能战,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与其负隅顽抗,不如尽快逃回琼州府城。
一如明廷,清廷在琼州的统治中心同样是在以府城为核心的北部地区。抓紧一切时间逃回去,动员百姓加强守御,同时向高州府、雷州府的清军晓以利害,求取援军。只要守得住府城,清军在这岛上就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