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说,只说是一个砖石和船只,他需要多少才能彻底把粮船吃水级别的航道断绝了,这无疑是一项巨大到了需要动用大量人力、畜力才能实现的工程。而明军早前的坚壁清野,使得清军更是无法在英德县附近补充到足够的人力资源。
然而,洪承畴的行为却无疑是表露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他并没有因为一次阻击战的失败就轻言放弃了。相反的,为了继续实现阻断明军粮道的目的,洪承畴不惜犯险也要把事情继续做下去,摆明了就是要逼迫陈凯从南赣撤军,起码是从南赣城下退下来,撤回到更容易补充军需粮草的所在。
陈凯如是说道,麾下众将无不是极力请战,强烈要求陈凯率领他们越过湟水,再破西南经标,乃至是活剐了洪承畴,尤其是马宝、黄兴和王翰三将最是此议的拥护者。
众将如是,陈凯却全然没有这个心思。事实上,无需多言,众将很是清楚他们当下的状况。明军在英德县北部击溃西南经标的两镇一营,骑兵还好,那两镇清军的损失哪怕是有王进宝的死命牵制和张勇、王辅臣的相互配合,其损失依旧是难以估量的。最起码,近期想要与明军再战实在是万万不能的。清军的实力出现了削弱,而明军通过会师则得到了增强,此消彼长,确实是再度出击的好时机。奈何,想要再打到清军,首先是要越过湟水,这对于在湟水之上比清军更加缺少船只的明军而言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进攻方向。
“如果进取连山三县的话……”
大帐之内很快就重新归于了寂静,陈凯摩挲着地图,细细的盘算着。按照上面的标记,清军是从那里通过湟水实现的对英德县城的切入,假设明军绕路夺取连山三县,看上去确实可以切断清军的退路。但是,这个方略不光是不现实,更重要的是根本也打不成实质的目的。
“抚军,我军虽胜,但实际上的兵力优势依旧不足以实现那么大跨度的分兵作战,反倒是更要担心会不会被鞑子各个击破了……”
“粮道的问题,虏师是凭着湟水水道为那上万的大军供给粮草的。我军若是绕路进取的话,粮道就要走陆路,相距实在过远。可若是仅仅断了虏师在湟水的粮道的话,那势必又是分兵别寨,弄不好就又会被虏师各个击破了……”
“其实,就算是拿下了连山三县,咱们断了虏师的后路。洪承畴那老贼要是豁的出去的话,也可以直接杀入肇庆府的地界,那里不是咱们的防区,连制军据说是编练了一些督标的部队,只怕是连给西南经标提鞋都不够的。到了那时候……”
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状况的话,要不要出兵援应,这其实根本不是个会浪费时间考虑的问题。可是洪承畴如果决定了从肇庆府地界逃亡广西的话,陈凯是很容易被甩在后面的,驱狼吞虎或许是个有诱惑力的想法,可陈凯却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真的没有那样的必要。
大帐之内众议纷纷,很快的,直接渡过湟水与清军决战的计划就被彻底废止了下来。结果,没过两天的功夫,探马就得到了新的消息,说是西南经标前镇抵达了湟水南岸的清军连营。
“经标前镇提督南一魁,情报上说,这厮是云南昆明人,剿流寇兵败降于李闯,后来又降了鞑子。永历六年时,虏师南下四川,其人为右路总兵,协防叙州府。等到抚南王率军攻入四川,取得叙州大捷,其人一度被传身死,实际上是逃脱了。后来被洪承畴那老贼调到了湖广,管经标前镇。”
长沙幕府在搜集情报上没少下功夫,广东巡抚衙门也同样是如此,哪怕是双方的底蕴、实力相差甚多,但是有陈凯的存在,如搜索引擎那般全面覆盖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人、有些事却还是有印象的,哪怕是这个印象并不是那么清晰,也比两眼一抹黑要强得多。
关于南一魁,却是通过李定国在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