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邹家的人,还是之前的那些清军。
四五个清军手持着兵刃冲入了西跨院,院子里整洁、雅致,搜罗了一番,唯独是人一个也没有。于是乎,他们出了西跨院,继续往宅院的深处探去。直到片刻之后,一个素来以嗅觉灵敏著称的士卒突然大叫不对,随后循着那份味道急匆匆的奔着远处的一处柴房走去。待他走到柴房前,已经不需要鼻子闻才能发觉那份血腥味,几个清军看着门前的血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稍加犹豫,一个平日里胆气最足的清军大喝一声,一脚便将那柴房的大门踹得摔在了墙上,随即便直接持刀冲了进去。
内里,确实有他们找的人,只可惜已经都是些死人了。一共五个,清一色的灰蓝色的军服,不需要看面貌,只要看一眼他们的身形就可以决定了这些任皆是方才进入搜寻的清军,现在已经一个个的死在了这偏僻的柴房之中,眼中写满了对不可思议的场面的恐惧。
“快,快去报告千总!”
领命的清军一转身,未来得及迈腿却直接愣在了当场。其人未动,立刻便引起了那个踹门而入的清军的不悦,可是那一句“我的话不管用是咋的”的质问刚刚说了一个“我”字,余光之中,房门口已经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眸子中的寒芒丝毫不逊于其人手握着的那柄苗刀所摄,愣是将他的后话给生生的堵了回去。
“既然你们都进来了,那就省得我去搬了。”
话音方落,苗刀已然如蟒蛇一般扑了上来。柴房无非斗室,按道理来说,三尺白刃,乃至是怀中之匕才是最合适的兵刃。然而,此时此刻,那汉子挥舞着苗刀大开大合,每一刀似乎都要砍在墙壁之上,但是每一刀的刀锋都是几近于擦着墙壁而过,反倒是将这些清军反冲的去路封了一个死死的。
苗刀挥舞,他们都是腰刀,不敢轻抗,只得步步退避。奈何,身后不光是有尸体,还有柴火,只消退了两三步,那个狗鼻子的清军便一脚踩在了柴火上,旋即便被绊倒。只是,那屁股尚未落地,人头却已经飞了出去,仿佛他的摔倒早已是在那苗刀的预料之中似的。
已经有人死了,剩下的几个清军被恐惧逼到了墙角,只得奋力反击。然而,转瞬之后,最后的一腔鲜血喷溅在了窗户纸上,刀剑相较的乒乓便重新归于寂静之中。
刀,在那个踹门而入的清军的军服上擦了擦,余佑汉便倒提着苗刀重新冲了出去,顺带着将柴房的房门掩上。不到两个时辰前,他在城西的酒楼里听得那般,连忙会了酒钱,出了酒楼,未走多远便抢了一匹马,紧跟着在那队清军之后就出了西城门,随后直奔着邹家就赶了回来。
接到消息,邹楠本就是惊弓之鸟,连忙组织家人、仆役逃离。他在返回家乡之后,因为是执行潜伏任务,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于是乎便在宅院里挖了一条密道通往院落后方的一处小院。这条密道一挖就是几年,早已完工,原本他一度以为是排不上用场了,哪知道最后竟还是用到了。
邹楠一家连忙进入密道逃生,但是清军快要到了,这条密道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甚至即便是没有发现,只要清军在宅院里找不到人,他们就势必会立刻扩展搜索范围,凭着他们这一家子老老小小的是决计逃不过清军的追捕的。
为今之计,未有有人设法利用宅院拖住那些清军,只要能够拖住一两个时辰,清军就算是发觉了宅院里的人都跑了,想要扩大搜寻范围也晚了,因为到了那个时辰,他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消失在夜色之中,清军再想找到谈何容易。
这项任务,最后便由余佑汉自请而行,甚至就连计划也是他在听闻邹楠家中有密道后便立刻想好了的。倒是那哭声,于他而言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最后竟是邹楠的一个亲侄女一力揽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