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兵将皆乱,再难补充,只得以这残破之阵抗衡明军的铁骑。
与此同时,箭一脱手,训练有素的明军便直接将骑弓塞进了弓袋,反手便换上了骑战搏斗的骑枪、腰刀、大刀乃至是各种另类的兵刃。
骑队奔流,裹挟着莫大的气势,每过一秒,清军的胆魄便丧乱一分。只待战马冲到清军近前,当即便是砍瓜切菜般的屠戮,清军的长枪阵连稍微的抵抗也没有展开便被冲破,接下来就凭那些持短兵的清军在明军的两面夹击之下其下场可想而知。
与那边的明军骑兵有志一同的砍杀着溃兵,聂一娘带着的那些明军守军已然是彻底翻身,看着那些牺牲的袍泽,哪还有半点儿留情之处。
刀砍、枪刺,明军肆意的砍杀着清军,哪怕是想要跪地请降的也是有杀错无放过。片刻之后,战场上再无站着的清军,有的只剩下了两部汇合的明军在那里打扫战场,尤其是聂一娘他们,甚至连打扫战场的气力也无,直杀到了气力耗尽才算完事。
“强世爵?没听说过。”
随手将那死不瞑目的首级扔在了一遍,李建捷所剩下的只是那一脸的满不在乎。相比那些清军死人,他反倒是对这些明军守军更加感兴趣。至于原因,只因这群人带头的竟然是个女人,实在是想不惹眼都难。
“你是那个救护队的?”
李建捷听说过救护队有个女队长,但姓甚名谁却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记,此刻见得,出言问及,倒是聂一娘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卑职香港岛守备队下属救护队队头聂一娘,见过李伯爷。”
聂一娘的态度,李建捷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便要问及为何会是她在此带队。须知道,这两百多的明军,有守备、有千总、也有把总,各级军官组成的阶级密不通风,莫说她是个女人了,就算是她是个男人,又哪有轮得到她出头的机会。
话未出口,稍远处的镇子方向,一群人大呼小叫的赶了过来,仔细一看便知道是那守备以及本岛上负责牌饷、民政方面的官吏以及部分衙役。
“卑职在此,卑职在此,此番李伯爷千里赴援,卑职代岛上商民将士感谢李伯爷的救命大恩。”
守备一脸的谄媚,这一群人直接便将聂一娘等人挤在了一旁。但见李建捷还要开口问及,守备连忙做出了解释“虏师来袭之时,卑职身子不适,等到卑职知道了虏师登岛,再赶来时宋千总那边已经败了。于是,卑职只得令聂队头暂代指挥之责,继续拖延虏师,为援军赶回争取时间,而卑职则去通知岛上的官吏时刻准备焚毁仓储,同时招来了这些衙役来赴援……”
三言两语之间,守备便把责任推到了那个千总的带兵不利身上,而聂一娘的反击也变成了授意于他。至于临阵逃脱,跑到港口那边去找船出海则更变成了联络援军。
此时此刻,在场的守军无不面露激愤之色,尤其是最早跟随聂一娘反击的那几个救护兵,如今只剩下了两人,更是怒不可遏。
然而,聂一娘一伸胳膊便拦住了他们,随后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否认,只是表示救护队职责在身,伤员需要尽快医治,便告辞而去。
守备是林察的亲戚,确切的说是林夫人本家兄弟的小儿子。林察封侯,林家连带着妻族尽皆得势,这本家兄弟的幺儿便在娇生惯养中长大,逊色乃父、乃兄颇多。这两年,实在是林夫人枕头风吹得多了,林察才带他出来历练,跟在林察身边时老实极了,而且小聪明颇多,在军中人缘也不差。由此,林察才向陈凯要了这香港岛守备一职与他,以求多有历练,总能成器。本来林察在岛上时倒也没什么,哪知道林察一走,这厮便敢擅离职守了。
奈何,辅明侯的亲戚,聂一娘知道深浅,未有多言。而那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