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在这两处之间互相试探、压制着彼此的军情搜集,轻骑狗斗的场面随处可见。经过了多年的积累,明军的骑兵已经形成了规模,这一规模说起来虽然也不过是寻常绿营的比例,如广东抚标和护卫左镇俱是四百骑兵,照着广东绿营那等骑二步八的比例组建,但是在南方也已经追平了不少地方的清军。
此间,双方探马的规模相差无几,看上去清军似乎更加精锐一些,使得明军的哨骑难以将军情屏蔽的界限继续扩大出去,可能够做到现在这个样子,确保大军可以不受干扰的前进,已经是与曾经大有不同了。
随着明军的不断推进,双方大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属于两军骑兵的空间在不断的压缩,压缩,再压缩,一直到了双方相隔一里的地方,轻骑狗斗依旧,但明军却停了下来,转而开始重整阵型。
不断的试探中,清军大阵的动向明军所知甚少。不过,几支军队的列阵状况还是靠着探马的不断冒险从而实现了在陈凯脑海中的呈现。
“来了两镇一协,鞑子的建制比咱们大,这就已经是七千有余了。洪承畴,蛮看得起我的嘛。”
手里面只有不足六千战兵,不过骑兵的比例却是比较大的——骠骑镇的一千五百骑兵,外加上两镇各自四百骑兵,这边是两千三百的骑兵。
清军那边,两镇的比例都是按照湖广那边的标准设置的,亦是如广东绿营的那般马二步八,也就是一千两百骑兵。于那右虾营,即是洪承畴的亲兵队,其俱是骑兵的编制,也有一千余众。算起来,双方的骑兵规模基本相同,而清军的步兵规模更胜一筹。
阵型渐渐的形成,明军的骠骑镇和清军的右虾营都被步兵的厚重隐藏在了后方。南下的明军左翼是广东抚标,右翼则是护卫左镇;而清军那般,正对着广东抚标的右翼是为经标后镇,左翼则是经标右镇。
见得明军出现在战场的另一侧,清军这边开始披甲列阵。与此同时,对面的明军一如他们那般开始给士卒们披上制式的棉甲,宛如是镜子的对照一般。唯独是,他们在披甲完毕之后,战鼓陡然敲响,伴随着节奏稍显缓慢的鼓点儿,清军的大阵便直接动了。
他们是以逸待劳,显然是不想给明军以任何喘息的时机。一里的距离,是为了防止暴露在对方火炮的射程之内,此番野战,双方来得皆是匆忙,都是一些小炮而已,此间大喇喇的压了上来,负责指挥的张勇可谓是毫无顾忌。
清军如斯,尽皆看在了陈凯的眼中。继续披甲,随后便是原地不动,明军的士卒们也多是征战多年的老卒,这些年在潮州、在惠州、在琼州、在广州、在韶州和南雄府,乃至是曾经在福建打过的仗也不在少数,很清楚每一份的体力,哪怕是再少也不能轻易耗费,因为那会是生与死之间的区别。
明军抓紧一切时间积蓄体力,倒是清军那边,前进得有条不紊,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稍作停顿,以便于重新将阵型拉平,随后便继续前进。
透过望远镜,陈凯清晰的观测着清军的每一分动向。掐指估算着时间,眺望着彼此距离的缩减,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转而看向尚未返回本阵的萧拱宸,后者似乎也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亦是如他那般,流露出了些许忧虑来。
“这节奏,把控得如此恰到好处,足见其训练有素了。”
与英德县城之间的消息往来,陈凯心里面已经有了对于对手较为难缠的底子,此间见得,如是想来,也未有将其说出口。而萧拱宸那边,原本就是他的岳父麾下的首席大将,作战经验丰富,看到陈凯如斯,他也没有将心中的想法付之于口,仅仅是拱手一礼,便策马返回了护卫左镇那里。
双方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行进的清军与原地列阵的明军,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