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来,总好过让朝廷在云南刁买人心要强。”
任僎如是说来,孙可望便不由得思量了起来。一边琢磨着是否可行,一边他又看向了范鑛,而后者亦是做出了肯定的回复。
“不能再拖下去了,方编修是着急了,但是孤以为,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越拖下去就越对咱们秦王府不利。”
下定了决心,孙可望便开始为接下来的部署谋划。商议了良久,直到深夜,二人才告辞而去,而孙可望则回到了他的“御书房”,本想要继续将对麾下大将们的爵位名号进行考量,却看到了一封从云南送来的书信,才想起来其实在会议开始之前,他其实是还在看这封书信来着。
“永历小儿,还有李定国、刘文秀这两个叛徒,他们知道我已经骑虎难下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实在可恶至极!”
抓起书信,只三两下便将其撕成了一地的碎片。愤怒,是不可避免的。从本心上说,孙可望对明廷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忠诚,他在主观上是有谋朝篡位的野心的,所以此前架空永历朝廷,乃至是一次次的逾越,甚至是企图行那禅让之礼,其实都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这,只是从他个人的立场来看,至于民族大义什么的,反正他也稀罕那一套。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越轨的事情做得多了,他便更是没有机会在回头了,因为一旦交出权柄,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能有个善果。更何况,权利这种东西,本就是有上瘾性的,比之冰毒、海洛因丝毫不让。
“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蛋,李定国是蠢蛋,刘文秀是蠢蛋,就连那些闯军余孽也都是些蠢蛋。他们就不想想,这天下本就是我们这些流寇搅乱的。现在是形势比人强,朱家要靠着我们夺回天下,可一旦大明朝廷翻身了,咱们还能有个好,我这个孙字倒过来写!”
从现实情况上说,李定国和刘文秀有救驾的滔天大功,双双晋封了亲王的爵位,亦是托了孙可望的“福气”,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便是那些大顺军出身的,比起孙可望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大顺军余部为明廷征战多年,功劳和苦劳都从来不少。
至于甲申的事情,袁宗第之流没有参与的不谈,就算是进了北京城的,官职大多也不是最顶尖的。黑锅嘛,自然可以让闯王李自成、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以及权将军刘宗敏、田见秀这样死的死、降清的降清的家伙们来背起来,尤其是有孙可望这样的乱臣贼子作为背景板,他们就更显出了忠贞不渝。
发泄过后,孙可望重新恢复了心情,便投入到了方才看到那封书信前仍旧打算去做的工作之中。
其实,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封书信,归根到底还是湖广方面出了岔子。去年的十月,清廷的宁南靖寇大将军正蓝旗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尔津率部攻陷了辰州,感受到了湖广清军的压力,未免腹背受敌,孙可望才一度与云南方面有了交集。
有了交集期间,孙可望积极的调动部队,试图反攻辰州,包括冯双礼、陈国能等大批部队发往辰州,本来已经有了苗头的内战一度因为外地而熄火。不过,随着阿尔津被清廷召回了京师,西南经略洪承畴以军粮不及为由弃守了这片新近夺占之地,秦王府重新稳固了防线之后,双方便越加的渐行渐远。
很快的,永历十一年二月,孙可望于贵阳秦王府擅行帝权,册封麾下大将马进忠为嘉定王、冯双礼为兴安王、张虎为东昌侯,将加官进爵的事情现行做了起来。随后,贵州和湖广西南部的大军开始向贵阳调动。
云贵两省是西南明军的大本营,而细分下来,云南更像是一个后勤基地,而贵州则是一个兵营。大西军出滇以来,占据贵州,同时向四川、湖广、广西三个方向发展,为的就是进一步的将云贵化为腹地。云南留守部队不多,无非是王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