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局上还是能看明白的。若是两王能够相辅相成,为父等朝臣竭尽全力,西南之事,仍旧大有可为。”
与其子言至此处,雷跃龙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个念头来“也许,是时候让陈凯入阁了,凭此人的能耐,朝廷总会有更大的机会吧。
只是想及此处,他旋即又摇了摇头“此事还是算了吧,有才的人总会有一份傲气在,他与郭之奇不睦,入了朝也未必能够与其他朝臣和得来。到时候,十有是和马吉翔、金维新那群人结为一党,于当下的朝局确有不合适的地方。”
雷跃龙的心思仅限于父子二人的密谈之间而已,倒是李定国那边,从昆明出发,挟大胜之余威,一旦攻入楚雄府,端是一个摧枯拉朽,阵擒关有才,降张明志,紧接着攻入永昌府地界,直接便将王自奇吓得逃窜腾越。
此番出征,李定国便是秉着一个除恶务尽的心思,誓要将这些不稳定因素一一铲除掉。对于之前已经犯下了罪责的王自奇哪里肯会轻易放过,进驻了永昌府城,便对王自奇所部展开了紧锣密鼓的追剿行动。
进入十一月,李定国的追剿行动仍在进行之中,王自奇已经愈加的走投无路了,就连所部兵马也开始出现了逃亡和降顺。
除恶务尽,还是这四个字,李定国的原则不变,于是便坐镇永昌府城,继续督军进剿。只是没等王自奇授首,昆明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说是蜀王刘文秀没能抓住孙可望,但是已经稳定了贵州的局势,于是上书朝廷,请天子迁都贵阳。
“刘文秀这是想干什么!”
一字一句的看过了消息,李定国不由得勃然大怒,一巴掌便拍在了案上,只吓得在场的一干人等无不是连忙拜倒在地。
奏请迁都的奏疏上,刘文秀写得分明,指出了迁都贵阳,朝廷不仅可以展现出进取的精神,以示天下,更可以就近指挥,振奋前方将士的士气。不过,李定国所指的显然不是这个。
“殿下,可是天子已经同意了。”
挥退了一干人等,只留下了个最得用的幕僚在侧。李定国将书信推了过去,后者看罢,便直接点出了这里面最关键的内容,那就是永历皇帝已经认可了刘文秀关于迁都的提议,并且已经命礼部择选吉日。
木已成舟,可是幕僚看去,李定国对此显然是非常之不忿的。眼见于此,他也只得为东主出谋划策,尽一个幕僚的本分罢了。
同月,礼部择选的吉日将近,朝廷上下以及宫中,乃是昆明的老百姓都已经做好了各自的准备——朝廷和宫中自是启程前往贵阳,而昆明城的老百姓则也已经做好了从天子脚下的都城之民重新回到原本的省城百姓的心理准备,准备好了在此之后的日子里会少了许多茶余饭后和皇城根儿上的傲然。
所谓吉日,不是颁布诏书的吉日,而是启程出发的吉日。这段时间,朝廷内外极力准备,到了现在已经一切就绪,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便可以按部就班的出发,从昆明直奔贵阳。
这对于永历朝廷而言并不是单纯的换个地方办公那么简单,比之云南,贵州更是秦王府的统治中心,到了那里就可以更好的安抚那些受过孙可望恩惠的将校文官,同时临近了前线,也可以更加迅速的做出处断,对于当下的深根固本和日后的收复失地,都是有着很好的作用的。正因为如此,当刘文秀上疏朝廷,永历皇帝便在第一时间表示了认同,并且迅速的择选吉日启程。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只是一封告病的奏疏却彻底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晋王病了?”
跪在下面的使者没有接这个问话,确切的说,永历刚刚发出的音量也决计到不了那使者的耳中,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