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学样,都如他一般,没有闲着。
这也难怪,在新城县憋屈了好几年,好容易能够放纵一次,还不得可劲儿得折腾啊。这几日,镇子上、军营里,各级军官白日宣淫、整夜整夜的豪赌、动不动便要喝得烂醉如泥。游击自也没当回事,只是按部就班的派出了探马去例行公事。毕竟,谁也不觉着此间会成为明军的目标不是。
然而,事到临头,却又是另一种心思。见得军官们如斯,他恨不得抄起马鞭挨个狠抽一顿,方能发泄此刻愤怒一二。奈何,这八百绿营,本就是分属于福建提标和延平府绿营两支清军,他只有临时指挥的权利,须知道打狗还需看主人。
耐着性子分派任务,同时派出更多的探马去打探情况。只可惜,军官如斯,下面的士卒也好不到哪去,好半天,队伍没重新拉起来,探马却把噩耗送了回来。
“什么?广东抚标!”
………………
广东抚标,确切的说是粤赣督标直属右协。作为右协副将,前广东义军首领王翰凭借着当年在英德县的表现,早已被团结在陈凯旗下的广东众将视作了自家兄弟。此番出征,他的右协便是大军前锋。
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军的探马、夜不收将清军的暗桩清理了个干净。大军自山道滚滚而出,一眼望去,火红色的洪流仿佛是岩浆穿流于山间,绵延不绝。
王翰策马于山口,回首望去,麾下的将士衣甲鲜明,饶是已然行军了两个时辰,尤是精神抖擞。这,与他当年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义军,在那清远山上与清军打游击时早已是恍如隔世一般。而今,时而看到熟悉的面容好不突兀的出现在队列之中,胸中不免豪情万丈。
“回报林帅,拷问虏师探马得知,白水镇现有近千绿营兵驻防,已发现我部动向。我部自当一鼓作气,击破当面之敌,为后续部队打通道路!”
传令兵策马赶回,右协迅速的通过了山道,休整片刻,便继续向白水镇进发。没过多久,探马便送回了消息,说是清军已然有了反应,并且在白水镇南排兵布阵。
“这群福建逃出来的手下败将竟然如此骄狂,今日便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督标的厉害!”
双方不断靠近,相隔里许,排兵布阵。明军迅速的向两翼展开,协、营、正领、副领,乃至什、伍,按照编制,各个单位根据临近先行就位的部队各自迅速就位,很快便形成了一条笔直如刀削斧砍般整齐的队列。
长矛直立,整齐划一,恍如林海。对此,王翰自是心生自豪,但他也很清楚,右协训练已近两年,他们和同期的左协较之由第一镇扩编而生的第二镇和马宝所部改编的第三镇相比,训练时间都要更早上大半年的光景。有此军容,并非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而他们此刻所展现出来的一切,也登时便引起了清军的注意和应对。
“虏师在干什么?”
随手拉开扣环,王翰将挂在腰带上的皮套打开,伸手掏出了单筒望远镜。闭上一目,透过望远镜,他细细观察,却只见对面的清军不断的将后面的民夫推到前排。一时间,鞭打、喝骂以及哭叫声响彻战场,尤其是待那些民夫看清楚了眼前即将面对的是何等雄壮,畏缩的向后退却与逼迫形成的矛盾更是瞬间将声浪推到了高潮。
“妄图驱使百姓来冲垮我军战阵,虏师实在是痴人说梦!”
驱赶百姓或是辅兵来冲击对方战阵,这并不是新鲜事儿。不过,若是对手应对得当,或是阵型坚定,这般往往是要适得其反。
王翰可以想象到,当这些百姓被驱使到阵前,明军的火铳齐射,长矛手结阵前进,当面的恐惧会顷刻间反超来自于背后的威胁。到时候百姓反噬己方战阵,于明军而言,反倒是会赢得更加轻松容易。
他是义军出身,对于堂堂正正的野地浪战,最初是知之甚少的。即便是现在,没有过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