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真是个聪明人呢,哈哈。”
杨名高是力战殉国,清廷就算是再不讲道理,有些事情面上还是要敷衍到位的。而他则不同,他是弃城而逃,在逃亡的路上被明军擒获。被擒获时身边只有一众亲兵、家丁和家奴,倒是弃城的时候守军当是都知道的,日后到了清廷那里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不可否认,陈凯说得没错,在他的主子眼里,他就算是死在此地,义不辱身,他也只是个败军之将。甚至再恶毒一些的设想,只要陈凯将其偷偷杀了,不对外宣扬,那么清廷很可能会给他定下个投敌,或是弃城后失踪。毕竟,黑锅总是要有人去背的,失踪的他自是最好的对象。唯有如此,那些活着的人才能更好的规避责难。
他从不是傻子,此刻明明知道陈凯的话就犹如是魔鬼的诱惑,但是一旦想到他的下场,一旦想到那些为了脱罪而必然会在他的头上扣屎盆子的家伙们,心中就最难免一个不甘二字。渐渐地,他重新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缓缓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良久之后,再次抬起头来,已然不复方才那般的疾言厉色。
“陈制军说笑了,我朝素来是以八旗为立国之本,外戚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况且,皇上青春鼎盛,御宇数十载当不是问题。届时就算是有那不忍言之事,皇子也早已成年。没有幼主临朝,何来外戚干政。”拿捏着措辞,佟国器委婉的反驳了陈凯的说法“再者说了,日后谁人登基,尚且是未知之数。皇上,也不只是有一个皇子。”
佟国器自问回答得是有礼有节,然而,换来的却是陈凯的又一次嗤之以鼻“我闻,奴酋福临最宠爱的确不是你那堂妹,而是个姓董鄂的女子。据说,去年诞下一个男婴,立刻就被册封为和硕荣亲王,还被称之为是第一子,大有立为储君的架势。结果今年年初,那孩子就夭折了,连带着他的母亲也一病不起。可有此事?”
此事,按说是清廷宫中之事。皇子诞生、册封以及夭折,这些倒还有圣旨可以去查。但是,一个后妃一病不起,就算是佟国器也好久之后才听来江西的亲戚提过一嘴,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提及,陈凯又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佟国器当然不能知晓后世辫子戏为陈凯的知识面拓展立下的汗马功劳,只当是陈凯消息灵通,甚至灵通到了很可能在京中,甚至是朝中埋藏有细作的地步。眼见于此,又一次的震惊自是不可避免。于是乎,借着抓起茶盏,缓缓的洇了一口茶水的功夫,用“毕竟他是陈凯”来安慰了一下自己,才重新缓了口气。
“陈制军博闻,确有此事。”
“有,那就对了。”听到了肯定的回答,陈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官还听说,那奴酋福临甚爱董鄂氏,已经远超了君主和后妃之间的界限,更似儿女情长。如今董鄂氏一病不起,若有个好歹,奴酋福临怕是也好不到哪去。到时候,若是再染上个天花什么的……”
“陈制军,请慎言!”
今天的陈凯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眼见着又要被吓个好歹,佟国器连忙打断了陈凯的话。其实,就算是他接了什么,同样的道理,他也不怕陈凯说出去。但是,且不说忠君二字的深入人心,只说这话,他也根本就没办法接。
“放心,此事与你无关,不过是本官假设一下罢了,无需害怕。”看上去,大度的陈凯对于佟国器的表现很是满意,不过话他还是要说完的“说明白了,本官就是看重了佟抚军外戚的身份,所以想要和佟抚军合作。作为诚意,本官可以释放佟抚军,并且让佟抚军救走不少于两千人的俘虏。另外,还可以送给阁下一份军功,让你有机会东山再起。而作为回报,我需要你日后的配合,配合我在大明获取更大的权柄。这,叫做双赢。”
图穷匕见,陈凯的此刻的神情让佟国器感受不到丝毫的诧异。自古以来,权之一物,可以让人为止疯狂,就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