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主子王爷于陷境!”王府侍卫越说越是激动,哪想到吴三桂此刻却是眉头一皱,怒火迅速在其间凝结:“你在教本王做事?”吴三桂的暴怒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是惊愕非常,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吴三桂戟指向前,大声喝骂道:“你区区一个王府二等侍卫,从四品的奴才,便要干涉大军如何作战,试问朝廷法度何在?”话音方落,一个招手,平西王府的侍卫们便一拥而上,将那信郡王府的侍卫反手扣住,迫使其跪倒在地。
随后,一个侍卫更是拔出了配刀,便要一刀将其头颅砍了。
“王爷息怒!”见得如斯惊变,赵良栋连忙行礼劝说。倒是那孙思克,犹豫了一下,才出言附和,但紧接着又对吴三桂说道:“平西王爷,念在他也是一心护主才会口不择言的份上,还请宽容则个。况且,信郡王毕竟是旗主王爷,身份高贵,他若是出了事,朝廷那边儿咱们也不好交代啊。”鰯孙思克此言,倒是让吴三桂听了进去。
满清确有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从字面儿上算是二十四个旗,可实际上只有八个旗,蒙古和汉军虽有固山额真,但实际上是从属于八旗这个体系之中的蒙古牛录集合和汉军牛录集合,并非独立成旗。
有清一朝甚至还设立过俄罗斯牛录、朝鲜牛录、高丽牛录这样的单位,也同样是从属于各旗,亦非独立存在于八旗体系之外。
抛去皇帝直领的三个旗,八旗只有五个旗主王爷,多尼就是其中之一。
其虽只是郡王,但身份上却大有不同。想当年衡阳之战,敬瑾亲王尼堪虽是亲王,亦曾是理政三王之一,可并不是旗主王爷,八旗内地位可远不如如今的多尼。
一旦身死,饶是作为部将的贝勒屯齐他们打赢了周家铺之战,致使孙可望的驾前军元气大伤,等回了京仍免不了被大加责罚。
处死的惩罚看在了众将的面儿上暂且免了,但吴三桂也不准备让他继续四下活动,干脆绑了个结实,说是等见了多尼亲自交给其处置。
化解了一场争斗,赵良栋长舒了口气,而那孙思克却仍旧是忧心忡忡:“末将敢问平西王爷,贼寇伏兵有多少人马,何时能够突破?”
“看来,孙甲剌还是信不过本王啊。”
“末将不敢。”孙思克连忙打了个千儿,躬身说道:“末将只是担忧前方战事,愿率本部兵马为王爷分忧,别无他意。”
“即是如此,也罢。”现在藩兵在前,绿营在后。分忧二字,自是笑话。
吴三桂冷哼了一声,继而转向在旁边傻站了好一会儿的王辅臣:“那就请王总兵来说吧。”鰯王辅臣是西南经标的将领,是受洪承畴之命随征,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大内侍卫,理论上说出来的话其可信度会更高一些。
然而,王辅臣却是咬了咬牙方才对孙思克回答道:“贼寇漫山遍野,不可胜数。”闻听此言,孙思克和赵良栋登时色变。
可他们也知道,根据那些降臣的说法,李定国仍有两万大军在手。这两万大军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与李定国的兵法韬略相较,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哪里敢质疑李定国的排兵布阵。
更何况,现在王辅臣和吴三桂已是一个鼻孔出气,无论是真是假,质疑王辅臣就等同于是质疑吴三桂。
“二位暂且宽心,本王已经派遣了吴都统率领本部兵马急行军去赴援。许是吴都统部并非本王亲统,所以贼寇当时并没有出动,直到本王露面儿他们才杀了出来。”吴国贵虽是都统,但也只是平西王府藩下一将,吴三桂才是真正的大鱼,明军如此挑挑拣拣也属正常。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将也不敢多言,只得暂且退下,等待后命。至于吴三桂的话他们信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吴三桂的藩兵本部大军仍旧原地不动,除却胡国柱和吴应麒还在与明军一伏交锋外,只有吴国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