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涛一行人离开之后,医院的这条路算是彻底的冷清空旷了下来。
魏琛示意谢修文,谢修文立即拉着沈院长起来了,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谁知,沈院长仿佛撒泼似的,好好的沙发不坐,非要坐在地上发呆。
魏琛迈动西装裤里线条修长的长腿,走到沈院长跟前,单腿屈膝,一手搭在膝盖上,睨着他慌神的脸。
“姓沈?”魏琛问道。
沈栖被魏老从孤儿院带回来之后,上户口本的时候从的是她母亲的姓,单字栖,是指她到了魏家,从此有有了栖息的地方,再也不用流离失所。
本意是极好的,魏琛刚开始见到沈栖的时候,虽然没有把她当很重要的人看待,却也对她算得上宽容。
后来,又因为魏老对他说了当初的事情,沈栖的母亲是被魏夫人所害,魏琛对她的避让更是加剧,也多了些怜惜。
却也只是可怜她。
无论沈栖犯下什么错,他从来都不曾惩罚过她。
可谁又能想到,因为这些年魏老对她的娇惯,早已经把她纵的心比天高。
如今做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件成体统的。
沈院长抬起头,看着魏琛,他像是一瞬间苍老的许多。
程雪是小辈,不明白“魏琛”这两个字在叶城到底代表了什么。
可他不傻,他是摸打滚爬钻研利益的人,当然比谁都清楚魏琛一句话,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他心里极为苦涩,沈栖是靠不住了。
如今除非是请魏老出来让警察局里放人才可能会有转机,其他的人,都没有用。
叶城里,谁人又想得罪魏琛这尊活阎王呢?
“沈。”他颓唐的说着,眼神飘忽到魏琛跟前,忽然与他对视了起来。
“三少,我侄女不懂事,您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魏琛一晒,“不懂事?今日是我夫人背后站着的是沈家,是我,你们这些人才会服软,若是换了另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今日的局面,会演变成多么讽刺,想必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
沈院长被魏琛堵得哑口无言。
今日若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无权无势,哪里有资格能让他出来见呢?
随便打发了就是,那些人闹,花点钱就能够压下去,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也是她运气不好。”沈院长叹了口气,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谢修文听着他回答的话,气极反笑,“你们这些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一昧的仗势欺人,如今吃了亏就应该好好反省,以后对待病人一视同仁,不因贫穷而鄙视,不因富贵而谄媚!
“可你说的是个什么屁话?到现在你的侄女都进了监狱了,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反省她落得现在这个局面是自己作为家长过分放纵宠溺所导致,反而埋怨自己运气不好?呵,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死绝了,不知道该有多么造福老百姓!”
魏琛拦住谢修文的架势,摁着他的肩拍了拍,“稍安勿躁。”
他本来是打算询问沈院长关于这家医院背后的事情,他直觉这件事背后可能有什么猫腻,现在想想,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你说的这些,不是这个社会的事情,这个社会从来都没有一视同仁的说法,那些平头百姓,我无利可图,凭什么还要我给他们好的态度?”
沈院长皱眉,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谢修文本来被压下去的怒火瞬间水涨船高,这下魏琛也没有拦着他了,冷眼在一旁看着,谢修文一脚踹在了沈院长身上,怒斥。
“我放你娘的狗屁!就是因为像你这种见利忘义、泯灭良知的傻逼多了,所以才侮辱了这件白大褂,你配穿吗?你配受到老百姓的尊敬吗?你连作为医生一个最基本的良知和仁爱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