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宋黛受伤的手臂,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你醒着的时候也和现在这么乖,该有多好?”
他抱着宋黛从一旁的茶几里拿出药膏给宋黛轻轻的涂抹着,宋黛哼了哼“痛……痛……”
“忍着!”虽然说话的语气很重但是魏琛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收拾好这一切,他抱着宋黛到了房间里把她放进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快睡觉。”
他恶狠狠的说,瞪了她一眼,醉酒的宋黛吓得瑟缩进被子里,赶紧闭上眼睛,把被子拉的盖上自己的头。
魏琛无奈的笑了,拉下被子盖到她的脖子上,便走了出来。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眼神懵懂的女人瞬间被清醒所替代,若不是她脸上仍旧是蔓延着薄薄醉人的绯红,只但看她这双清冷明亮的瞳孔,很难相信这是一个醉酒的人。
魏琛盘膝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上已经横七竖八的有几根歪歪斜斜还在冒烟的烟头,电视里放映的《教父》情节他已经不知道是看了多少遍了,原本的剧情他本来可以悉数的清晰明了,可如今他却看不懂了。
不光是看不懂电视更是看不懂自己,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宋黛,这么轻易。
修长的两指之间所夹着的烟已经燃烧成了一条灰色的棉条,猩红的火光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暗,照应着他半张深邃英俊的轮廓冷硬而寒意十足。
他毫不犹豫的摁灭了手里的烟,抓起西装拿起桌子上的车药匙出了门。
关门前,他捏着门柄看着宋黛所在的那间房,手的力道忽的加重。
而后,他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去了低下停车库。
宋黛躺在床上,听着窗户底下引擎发动的声音,眉心一动,她没有掀开窗户下去,而是陷入了被子里给顾迟墨编辑消息。
她的直觉告诉她在魏琛眼里傅月白还排不上档次,也可以说傅月白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激不起他心里哪怕是一点点的火花了。
可顾迟墨就不一样了,他和魏琛这么多次都只是暗地里的交锋两人从未明面上有过交锋,唯一在酒店的一次还被她和谢修文烂了下来,更因为魏家和顾家两家世家,所以魏琛一再的忍耐。
宋黛盯着手机屏幕的那几行字,深呼吸的几秒,从来没有觉得做一个选择是这么的难。
她将自己编辑的消息一点点删除,最后关上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
她和顾迟墨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她不怕魏琛去查,但她从今往后也会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余时间都应该是不打扰的状态。
她掀开被子走到储物箱里拿出被装的好好的两张崭新的结婚证,她愣愣的看着照片里魏琛和自己并排着站在一起的模样,伸手抚摸着照片边框印章所留下的痕迹。
她已经结婚了,她不再是宋小姐,无拘无束的宋小姐了。
她是魏太太,受婚姻法保护的魏太太,她不能再向以往那样无拘无束没心没肺了。
如今她的身份首先是一个妻子,她应该担着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而不是一直享受着作为魏琛妻子的权利。
宋黛合上了红的本本,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储物箱里,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从现在开始,她最重要的男人除了沈如晦只有魏琛,其他的人都不应该越界。
那天去寻求顾迟墨帮忙的决定,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魏琛出了门,导航到顾迟墨的诊所,这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看沈如晦。
他摇下车窗,看着外面瓦蓝的夜景,冰冷的晚风一吹,他身上逐渐冷了起来。
可这并不能浇灭他心里的火,他从烟盒里磕出了跟烟,想了想还是塞了回去,他今天已经抽了很多根了,宋黛并不喜欢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