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双腿上的伤并不是摔伤的,而是跪出来的伤口。
蓝烨去世之后,福伯很痛心也很自责,认为是自己照顾不到位,老爷子才先他离去的,在老爷子的葬礼之前,他一直跪在老爷子的棺木前,一天一夜就没起来过,之后老爷子入土之后,他在坟前又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双腿麻木动弹不得的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发现他腿部的神经大面积受损,需要住院治疗,这些天也要拄着拐杖才能站起来走路。
蓝草可不相信福伯的说辞,扭头看向福婶,想听听她怎么说。
然而,在看到福伯的瞬间,福婶的注意力就在他身上了,她小跑过去,把福伯搀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好,一边埋怨他,“你说你,腿脚不方便,你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福伯喘着气说,“我听说小草今天会来看大小姐,我哪还能在病房里躺着?我要跟出来看着你,免得你跟小草说些有的没有的。”
“你啊,你这分明是白操心,大小姐因为什么要跳楼自杀的这件事,小草也应该知道,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草怀着身孕呢,你告诉她,她又能做什么?岂不是让她跟着生气而已?”
“生气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好,不是吗?”
“总之,老婆子你管好你的嘴,不要在小草面前胡说八道。”
两个老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蓝草听去了。
她靠近两个老人,沉沉的问,“福伯,福婶,你们在说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外公都不在了,我是家里最清醒的一个了,你们还事事瞒着我,这说得过去吗?”
见她生气了,两位老人很复杂的对看了一眼,最后是福婶豁出去了,对蓝草说,“小草,你说得对,我们不该隐瞒家里发生的事,特别是你妈妈的事,你必须知道,不然你妈妈真是太可怜了。”
“到底是什么事?”蓝草不耐烦了,“福伯,福婶,我外公过世已经让我很伤心了,我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嘉嘉怎么办?你们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我坚强着呢,外公不在了,蓝家的一切都必须由我来扛起来,所以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