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支支正在列队的兵马,李成栋、胡茂桢、杨清泉等第六镇将领都是有些感慨,几个月前还是一帮拼命南逃的叫花子,今日却在这运河重镇临清举旗北伐,变化如沧海桑田般,让人不感慨都难。
再往前推,当年一帮造明朝反的泥腿子,如今要担负拯救中国的重任,这变化更是叫人想都不敢想。
李延宗同齐宝、曹元等人则好奇的看着城下一队队士兵将上百口箱子往城墙边搬。
那些箱子沉得很,六七个壮汉抬得都有些吃力。
“是什么?”
李延宗好奇的问边上的齐宝。
齐宝瞅了又瞅,低声道:“银子。”
曹元也说是银子,因为除了银子外,不可能箱子有这么重的。
齐宝“嘿嘿”一声,道:“高杰怕是想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戏码。”
“噢。”
李延宗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能让官兵士气大振。他舅舅不是每战必发银子么。
钱是人的胆,这话搁哪朝都不虚。
城门下,指挥士兵将银箱放好后,李本深走到了舅舅高杰身边,他是高杰的亲外甥。
几个月前李本深奉舅母邢夫人之命先行前往淮西联络凤阳总督马士英。
李本深见到了马士英,对于高杰部来投马士英也十分高兴,允诺在淮西择一重镇安置高杰部,不想李本深回来时却发现他的舅舅高杰已经投了淮军,所部也成了淮军的第六镇。
“差不多了,叫他们都过来吧。”
高杰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这个动作是他跟那位年轻的都督学的。
“银子,好东西噢!”
李成栋和胡茂桢等将领从城下过来,他们都是见惯生死的人,对身外之外早该放下,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么多银子他们这帮人还是两眼放光。
“银子再多,花出去,散出去,才值钱。要不然,不过是累赘,背都背不动。”
高杰朝诸将扫视一眼,走到官兵面前,振臂说道:“弟兄们大概都知道我们第六镇将同老营的兄弟一同北上京师,这一仗是咱们捣他鞑子心窝子的仗!打好了,他鞑子肯定得拉稀肚子疼!”
这话让官兵发出哄笑声。
“不过打仗肯定要死人,咱们这回又是在鞑子老窝弄那么一下,凶险的很。大家伙都是随我高杰多年的,这银子大家就分了。也别嫌少,就是个心意!”
高杰说完,命人将银子给官兵分了。
这些银子不是淮军督府给高杰部的赏银,而是高杰这些年征战所得,大概也就二三十万两,摊到每个士兵头上不过二三两。
真的就是个心意,但这心意却让官兵们很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