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了,我去跟袁叔叔要口锅来。”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
陆四笑了笑,渐渐的,笑容却在脸上一点点的凝固,侧脸去看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煮人”现场,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
张俊芳还没下锅,就觉生不如死。
有人拿大刷子在他的屁股、背上、腿上不住的搓着。
那刷子明显就是铁刷,硬邦邦的铁丝直刷得血肉模糊,皮一块块的翻出,疼得张俊芳几次要晕过去,可每次都是在快晕过去的时候就被人猛的一砸,让他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
“弄好了吗?”有人在问。
“好了!”回答得声音很是兴奋。
“丢进去吧。”语气很平常,就好像准备煮一只羊般。
“真要煮了?”这一回,声音有些古怪了。
“嗯,真煮。”没有疑虑的回答。
沉寂了一会,有人在问:“要不要先开肠剖肚的,不然可脏得很,怎么吃?”
“......”
陈威力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过来的樊霸:“谁告诉你要吃的?”
“我吓唬这家伙呢,嘿嘿。”
樊霸同陈威力一人抓只手,硬生生将张俊芳抬到半空,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鲁山守备就这么慢慢的被丢进了锅中。
让张俊芳没想到的是,这水倒是不烫人。
可渐渐的,他屁股坐不住了。
就在众人耐心想看这家伙是怎么被煮熟的时候,陈威力却发现人竟然没动静了。
一探鼻息,死了!
吓死了!
“死了就不用煮了,快把人抬出来!”
陆义良高兴坏了,这下不用糟蹋他的锅了。
看热闹的人群大为扫性,顺军、淮军将士骂骂咧咧的散了。
樊霸让人将张俊芳的尸体从锅中抬出,在村子里从东到西走了一遍,也没对那些村民说什么,最后直接抬到东头荒地扔在了那。
当天夜里,顺淮联军就在这村落过夜,连日的长途奔袭让双方将士都是极度疲倦,除了守夜的和警戒哨,数千人就这么和衣睡在野外。
次日天还没亮,村子里的百姓就听到外面人声马嘶,继而蹄声阵阵。
“淮侯,那些明军俘虏怎么办?”
看押明军俘虏的是顺军白鸣鹤部,现在他们要离开汝州,所以袁宗第得问一下陆四的意见,是放了还是带着。按顺军以前的做法,大多是带着当炮灰用。
陆四朝身边的赵忠义看了眼,对方点了点头,打马而去。
没过一会,就有大队淮军往看押俘虏所在的村西晒谷场而去,继而就有惨叫声传出。
袁宗第等人一惊,但见陆四表情平静,顺军诸将略一沉思,谁也没说话,抽甩马鞭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