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是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孔,浑身上下若说有什么出彩之处,也唯有一双寒星般的眸子,亮得惊人。
男子下车后转过身,朝着车内笑着喊道“三弟,到家了。”
话音刚落,车帘一掀,一张眉眼冷淡的面容探了出来,只见那是个不过弱冠的少年,雪白不显血色的肌肤,棱角冷峻,眉眼偏生得冶艳,仿佛春光繁花皆化作精魄蕴在他的眉目,也令他的原本冰冷疏离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不再孤高清冷不可攀,倒增了一丝红尘烟火的美。
少年俯下身慢慢下了车,望着眼前的府邸,眼中掠过一道感叹“长兄,这便是临安侯府了吗?”
刘榆含笑看着他道“也是你的家。”
车夫走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不多时,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疑惑地朝车夫问道“请问您是?”
车夫侧过身,刘榆笑着走上前,看着老人唤了一声“孙叔。”
孙叔将刘榆打量了一番,随后恍然大悟,满脸惊喜地喊道“世,世子?”随后便要掀跑跪下。
刘榆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看着孙叔感激地说道“这些年辛苦孙叔照顾府里了。”
“这都是老奴分内事。”孙叔泪光闪闪,突然,他目光一瞥,看到了他身后的少年,面露疑惑地朝刘榆问道“这位是……”
“这便是和我们失散多年的三弟,刘杞。”刘榆看了眼少年,然后朝孙叔说道。
孙叔听后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美丽少年,声音发颤“是,是三少爷?”
唤作刘杞的少年上前一步,对着孙叔一笑,冷冽的眉眼瞬间鲜活“孙叔。”
孙叔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连忙打开了大门,然后小跑着走了进去,一边跑一边朝大声喊道“侯爷,夫人!世子和三少爷回来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侯府,东平侯听到这个消息,连忙和妻子惠阳公主一起赶来到了大堂,看到了等候在大堂的刘榆,欣喜地喊道“榆儿!”
刘榆转过身,看着眼前泪光粼粼的东平,抿了抿唇,然后掀袍跪下道“父亲,孩儿不孝,多年来不能侍奉在侧。”
东平侯连忙扶起他,看着昔年的稚嫩少年如今长身玉立的青年人的模样,不禁心中欣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连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这位是?”东平侯很快便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刘杞。
孙叔连忙激动地说道“侯爷,这位是三少爷啊!”
“你……你是杞儿?”东平侯先是一怔,随后走上前,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杞儿,你真的是杞儿?”惠阳公主大步来到他跟前,美目含泪地看着眼前如美玉一般的少年人。
众所皆知,东平侯与其夫人惠阳公主夫妻情深,二人婚后育有三个儿子,可惜十年前的上元节那日惠阳公主带着三个儿子出门,却不想在途中被人流冲散,幺子失踪,东平侯夫妇心急如焚,出动了京兆府军搜寻了整整一个月却也是苦寻无果,
沉重的打击一下子摧垮了惠阳公主,致使她数年间都是缠绵病榻,而后东平侯府更是连遭厄运,长子刘榆在十岁那一年生了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幸好有一途径京城的云游道士来到侯府医治好了刘榆,那道士告诉东平侯,其子身体孱弱,未来旧症会数度复发,稍一不慎便会过身,唯一保命的法子便是让刘榆追随着他于深山修身静养,只每年过年会回京城相聚。
虽然心中不舍,但为了爱子能保全下来,东平侯和惠阳公主还是忍痛允了刘榆随着道士离开,虽然只能每年过节相聚,也便是心满意足了。
如今爱子已年及弱冠,到了归家之时,但是小儿子却是他心底最深的遗憾,原以为有生之年再无缘相见,没想到……
东平侯慢慢上前,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