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敢称君者,也只有我了。”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洞府中却突然刮过一阵清风。
凭空而来,却又十分轻柔,直接掀起了旁边遮着祭祀之物的白布,露出下面那些青铜镜和玉璧。
风好像带着暖意,一刮而过,所有的青铜镜上的铜锈都消失了,露出磨石一般的镜面,反闪着烁烁的青光。
这股风来得奇怪,我不由的想坐起来,墨修却摁着我,朝我轻笑道“无妨,不过就是提个醒。”
“是有什么不能说?”我不由的转头看着地下,却并没有什么足印之类的“是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东西吗?”
“算是吧。”墨修低笑一声,扶着我重新躺下“你要适应她,等你生下孩子,她自然就会离开。”
“是什么?她是针对孩子来的?”我只要一想到有一个东西,悄无声息,无踪无影的跟在我身边,后背就发着寒。
“你不用管她是什么,只要知道,在你生下孩子之前,她没有恶意。”墨修声音微沉。
我沉眼看着墨修“你的意思是,生下孩子之后,她就会有恶意了?”
墨修不知道是因为知道那个东西在,还是不想再说。
反而转过话题低声道“那房梁之上,一共有三百六十五枚蛇卵,正好一周天。浮千一年都产不了几枚蛇卵,龙岐旭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在布这个局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就有点沉重了。
我趴在床上,看着墨修漆黑的衣角,天衣无缝。
手指轻轻抚过,平滑轻软,指尖卷着,没有半点感觉。
就像我爸布的局一样,一条条线,没到找出来前,一点线索都发现不了。
“问天宗会联合玄门三宗,和风家协谈,将清水镇的人解了黑戾后,就撤离出去。以后这清水镇,就我们了。”墨修拍着我的背。
跟哄阿宝一样,一下又一下“你太累了,先睡吧。”
我闭着眼,想着那些蛇卵。
浮千被困的那间阁楼,在被毁的那一晚,里面有很多黑色如卵的东西,不过却比那藏在房梁里的大很多。
可无论是魏昌顺和谷小兰吞下去的那两枚蛇卵,或是浮千给我的那枚,还是现在看到的这些,都不是很大。
我隐约感觉哪里有问题。
比如既然浮千这么重要,当初蛇棺想杀了浮千,为什么又让墨修救了下来?
还有那些蛇卵,怎么还有大有小,却正好能解了黑戾?
这事龙灵知道吗?如果龙灵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浮千,或是找到那些蛇卵毁掉?
脑子中思绪纷飞,也不知道是何欢的那个药效上来了,还是墨修在身边,我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似乎又梦到了浮千。
她倒垂着头发,从阁楼探惨白的脸来看我,萎缩的四肢,还有那浮动如黑影的长发。
以及最后,她被我强行推下熔浆里的不甘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很热,很热……
热到好像整个人都要熔化了!
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梦里似乎从那条地缝坠落,往熔浆里落去。
身体的热,慢慢的变成了烫,再慢慢的变成了炙热的痛。
可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好像一直在那样下落,身上的痛意却越来越尖悦。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落到熔岩里,直接被烧死的时候。
突然身体变得冰冷,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却发现自己泡在阴阳潭里,那冰冷的触感,来自于潭水。
墨修搂着我,连头都泡在了里面,见我醒过来,这才抱着我从水底浮上来。
“我睡了多久?”梦里那种落入熔岩被烧伤的感觉太过真实。
头一出水面,脸上就火烧火燎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