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晏诗转头就去找霍倚秋。
新得师父所赐的佩剑,她正想找人来练练手呢。
可四处找不到,正要下崖吃饭,却见柳叶刀正踏阶而来。便扬声唤到。
“嘿,师兄,你看见霍师姐不曾?”
柳叶刀刚摇了摇头,忽的目光顿住。落在晏诗后方。
晏诗霎时转头看去,却见一身白衣的霍倚秋从屋内走出,俏脸平静无波,“找我何事?”
“原来你在啊?我敲半天门呢……”
晏诗说着,一阵山风自霍倚秋方向吹来,鼻尖便嗅到一股馥郁的甜香。然其中似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她还没转过神来,就察觉身后柳叶刀的气息陡然发生了变化。
好奇回头,只见他僵似枯木,双拳攥得关节发白,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霍倚秋,惊惧又愤怒。
她脑中白光忽的闪过,茅塞顿开,脱口而出,“你又杀猴了?”
此话一出,霍倚秋脸色骤变,利剑“铮”的出鞘,“你胡说些什么!”
霍倚秋说罢目光移向柳叶刀,内中尽是阴鸷。
身后柳叶刀更是呼吸急促,晏诗不必回头,都能想象柳叶刀此时的反应,胸膛起伏,身体发抖,好似一头困兽几欲挣脱,又被紧紧缚住。
她心中叹了口气,移步挡在柳叶刀面前,“看什么?没见过帅哥么?”
“帅?”霍倚秋目光迷惑刹那,立时清明,不打算在意她的奇怪用词,只冷冷的勾唇,扯出一个恶鬼似的笑,“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我想说,你衣服后摆有血。”
霍倚秋闻言呼吸一窒,脸色骤变,只不过刹那间便回过神来。她刚换的衣服,怎么可能还留有痕迹,晏诗不过是诈她。
她怒火中烧,半眯起眼睛,“有又如何,习武之人受伤岂非家常便饭?”
“噢?师姐受伤了?伤到哪了?我帮师姐上药啊,”晏诗说着便无赖似的贴上去上下乱摸。
“你干什么,走开!”霍倚秋蛾眉倒竖,后退避开。
“师姐你受伤了有人照顾,猴子就不要再杀了吧。听说猴子也会报复的。”
霍倚秋又看了一眼柳叶刀方向,平息了会呼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继续胡搅蛮缠,我就对你……”
“不客气了?”晏诗失笑,“方才在师父那,师姐可也没怎么客气呀,”
“噢,小孩子受了委屈,要来找公道了。”
“不不不,”晏诗摆动食指,“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我不耐烦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小闹,太麻烦。如果你的玩笑没有开完,那就现在继续开。师姐要玩,师妹我自然要奉陪到底,让师姐尽兴。至于旁的,真相迟早水落石出,瞒不了太久了。”
霍倚秋闻言血色上涌,看见晏诗笑眯眯的脸更觉刺眼,“你要跟我动手,求之不得!”话音未落,半出鞘的佩剑便“唰”的如一道寒芒直指晏诗笑颜。
晏诗等待已久,剑身带鞘连消带打,欺身上前。
霍倚秋力气不如男子远矣,她走的轻灵路数需要拉开距离才好辗转腾挪,然晏诗街头地痞似的拼力气,她只得一退再退。
“你敢跟我动手?”她咬牙切齿。
“玩笑而已,”说罢不待一招用老,手腕一抖,一泓清光倾泻而出,直刺霍倚秋面门,正是方才她使那着。
“辟水!”
霍倚秋举剑相格,闪过一旁,呼道,“师父竟将它给了你!”
“这剑很好么?”晏诗将剑掂了掂,随手挽了个剑花,啧啧赞道,“好像是不错。”
这笑看在霍倚秋眼里格外刺眼,她原向明霄苦求许久,也未曾给她。不料竟在晏诗手中。
“你的凝冰也极好,师姐怎的还不满足?”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