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肩抬,肘提,腕甩,清光一现,照亮了众人的面庞。
她在那尖刺突变方向之时便猜到了,再者看见其中指指环,便认定这是峨眉刺。峨眉刺向来多以成对出现,便有了准备。
一截断臂连同一只峨眉刺落下地来。
“哈哈,号称周全妙人的周缺这回是真缺了,看来名字得改喽。”
一个嗓音颇为稚嫩的青年夸张的笑起来。
周阙捂着手痛苦扭曲面部,愤而转头怒视那名青年。
“老子就算只剩一只手,也能废了你这张小白脸!”说着忍着痛,朝青年撩去。
这青年因为样貌嗓音皆显童稚,别人都叫他小白脸。然他本人最为痛恨别人这般叫他。若谁不慎出口让他知道,他是要动手杀人的。
别看他一脸天真烂漫模样,手底下的人命可算不上少。如今听得周阙竟当面辱他,顿时亦心头火起。只是理智尚在,知他领赏无望,来找自己麻烦。可不能上这当,白白便宜了别人。
于是青年提剑招架,不欲多费功夫,只出手如电,期望将他杀伤,好脱身前去捉晏诗领赏。
岂料周阙状若疯虎,势要与那青年同归于尽的架势,那青年想轻松击败却也不能。于是一时脱不开身,只得苦心周旋。
晏诗见对方自己乱了起来,心底暗松。不妨侧后方不声不响突然伸来一根铁尺,正欲点在她的腰眼。
辟水剑刚要动作便突然停住,对方使铁尺,最善绞住刀剑,于是脚步一错,退开数步。
便听身后人言:
“我说鸠山道人你也太黑心了,想一人独吞世子赏金,不宣而战,是为贼也。”
那白须道人见一击不中,又被言语挤兑,竟也面不红心不跳,上前再战,“你岭南双煞又是什么正派人士?贼喊捉贼。有本事者自得之。”说罢上前铁尺直点晏诗下盘,意欲废她双腿,令她不能躲避。
这边疯癫男子却抢先一步攻她左肩,另有那女子则配合他徒手抓来。
晏诗游龙步出,恰引疯癫男子匕首指向白须道人,自己则擒住女子手腕,扭身肩一顶,便可将其整条臂膀卸下。
怎料发力之际,视线突然变得模糊,真气亦是一滞,便轻轻巧巧的让那女子脱出手去。
眼前重重叠叠,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她暗道不好。
先前那迷烟,还是吸入了些许,如今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力气正如退潮一般从身体里抽离……
莫说使出力气,就连移动躲避,也觉脚步如山一般沉重,眼皮上好似压了块巨石,好想就此睡过去,耳边听得声音忽远忽近:
“她撑不住了,哈哈,哥哥,这次赏金是我们岭南双煞的了!”
“休想!”
白须道人飞扑过来,钢尺又至,想趁众人不备,点中晏诗穴道!
那小白脸耳中听得分明,余光看见晏诗垂首靠柱,眼见铁尺靠近双腿颤抖却挪不动分毫,心下焦急更甚,一剑荡开周阙的峨眉刺,“你要死自去死吧,我才不奉陪!”便抽身朝晏诗杀去。
周阙许是伤重血虚,或者也动了妄念,妄想以残臂之躯讨得一点好处,竟没拦住那青年。
“小白脸,你也想来分一杯羹!”疯癫男子见状骂道。
于是一时间众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直朝晏诗而去。
不过一瞬,她身上便中了四五处伤。这还是忌惮着薛鳌命令,留活口的结果。
“晏姑娘,你若降了我们兄妹俩,我们便护着你,免受伤痛,如何?”
那女子和疯癫男子原是兄妹,号称岭南双煞,如今见她受伤,便出言攻心。
“放屁,我这铁尺只为捉拿,不伤你半分。你若识相,便向我这边来。”白须道人亦步步紧逼。
她拼命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咬破舌尖,精神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