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双幽冥掌,认出了对方,便是江湖恶名昭著的鬼手人屠裴渊。难怪如此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我算是捡了一条命,听说后来那次去折损了不少人,可终归还是将那裴渊抓回来受死了。”
“原来如此……”晏诗生出几分唏嘘。
“哎,那那个丫头呢?能御兽的那个。”
赵戈似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思索一番,摇摇头,“那次抓捕裴渊,我没去。不知其详。”
“那国公府里,你是否见过那丫头?”晏诗不免有几分好奇。
赵戈这回省了思索之用时,直接干脆的摇了摇头,“除却那两回,此后就再没见过。”
“不说国公府中人多,就连赵真公子,自他回京之后,我也再未听他提过。许是,当日吓得很了。”
晏诗垂眸不语。
“应是没有带回府中,否则,府里兄弟不会一点消息也漏不出来。她这样的,没什么需要刻意隐瞒的。”
晏诗点点头,“回头我问问严捕头好了。”心中却想着,多半是在打斗中被杀了。否则,就凭御兽的本领,如何能让裴渊被擒?
“对了。”她忽而想到一事,“你们可知,那丫头和裴渊,是什么关系?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赵戈刚摇了摇头,忽而顿住,突然开口道,“啊我想起来了。当日扶她上马背时,曾看过一眼身上手帕,边角绣着‘南枝’二字。”
“南枝?”
“对,就是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刚学会写汉字。我当时觉得奇特,便多记了会,过后我才意识到是南枝二字。”
“姓南么?”
晏诗喃喃自语。
“应该是名,就不知姓什么。”赵戈随意的说了一句,端起茶来满足的饮上一口。
“不错,”晏诗暗道,应是这般无差。那么,会是姓裴么?
“你们见过面,就你们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
“父女?”
“兄妹?”
“爷孙。”
赵戈咽下茶水后,冷不防蹦出两个字。
晏诗悚然一惊,“爷孙?”
赵戈看着她奇怪,“有什么不对么?看那年纪,应该是裴渊的孙女。”
“孙女!”
晏诗心头好似被闪电劈了一道,怎么裴渊也有孙女?
难道说,疯汉可能是裴渊的兄弟,那孙女只是自己兄弟的孙女,并非疯汉自己的孙女。
所以因此见机刺杀赵真,这是兄弟和血脉的家仇啊!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只要确认了他也姓裴,再顺着裴家这条线查,她就不信,查不到那该死的刺青。
边陲蛮族么,古老大山里一些秘法传承有些怪异的刺青也极为平常。她想到这,心潮禁不住的翻起波浪,仿佛看到头顶悬着的那柄剑,而握剑的手终于不情不愿地显露出了自己的轮廓。
晏诗忙急急问道,“裴渊多大年纪?”
“已过不惑。”
“长相呢?二人可有相似之处?”
赵戈想了想,“实在是时日太久,面容模糊了。大约,应该是有的。”
晏诗心底越来越亮堂,只觉自己距离答案越来越近,便进一步问道:“你与他交手之际,有没有看到他身上有图案奇怪的刺青?”
赵戈想也未想,“这个倒没注意。”
“那那女娃身上呢?”
“这我们怎么可能看得见。”赵戈笑得几分深意。
“就在后颈处,衣领下一点。”
晏诗转过身,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用手指着坚持道:“就是这,有没有看见?哪怕露出一个角?”
赵戈见晏诗情绪突然如此激动,不明所以,一时未敢出声。
晏诗恍然醒过神来,一拍大腿,“我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