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当年这么好骗,我又怎么能这般顺利当上族长。”
如千里雪原裂开了春缝,晏诗全身的血液开始重新流淌。
心跳砰砰有力,回味着方才入耳这句话,当初骗了谁?
“要怪,就怪你是兰曦的女儿吧。”
也姓兰?兰曦是谁?会不会是兰婆?是故他当年欺骗的人,是兰小琼?
晏诗不由得又是一阵颤栗,这次却是带着即将窥破秘密的狂喜,思绪情不自禁飞向无边黑暗里探去。
“不过你也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走得了吗?”
晏诗心底再次掀起滔天巨浪。这人若真的是兰小琼,当年之事,只怕大有隐情!
她就悬在他几步外的头顶,只怕呼吸粗重几分便叫他听见。这汹涌的暗流,只压得她心头微微酸胀起来。
“呵,一个女人,天分再高又如何。”
足印此刻再次响起,混合着浓浓的蔑视,一步一步回荡、消失。
晏诗压抑着鼓荡的心绪,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如黄钟大吕,深深的敲击在自己脑海深处,回去要好好同兰小忠琢磨琢磨。
正准备计算好他离开的时间,飞身而下,却听闻大批的脚步声向此处跑来!
“出什么事了?”
龙天齐的声音从楼外传来。看来她所料不差,他正好开门出去。
“阿爹?你在这里?”
原是龙有望的声音,她两日前才听过,当时身心俱疲,却因他倍感紧张,自然忘不了。
“怎么?不行?”
“噢不是,”龙有望赶忙解释。
“应朝说天罗阵动了!”
“什么?”
“有人进了这侍月楼!”
另一个陌生的年轻声音接话,当是应朝。
“会不会是阿爹你……”
龙有望有些犹疑。
“放屁!”
龙天齐暴跳如雷。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包围侍月楼!”
“一只虫子也别给我放出去!”
不待脚步声动,晏诗身形如大鸟,直直扑向地面,砸向此处最近的篱笆丛。
这三层楼左右的高度一掠而下,即便是她身负轻功,也消受不得。
万幸那户楼宇斜角处有丛爬出来的篱笆丛,替她卸了点力。
却仍阻止不了哗啦树摇,乒砰声起,连翻带滚好几圈,堪堪稳住,便听得后头大叫:
“在那里!”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