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事,我们再谈。”
龙天齐的语气强硬,响彻全场。
话音落下,下边目光皆看向晏诗。
怀着复杂的心情。
龙天齐说得没错,这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外人,一来就整出了圣女,地宫的惊天秘闻,连带着神子被下蛊的事也被他逼出来。
没有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龙天齐原来瞒着族人做了这么多坏事。可说一千道一万,哪怕说破天去,他也终究还是个外人。
他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怎么进来的,为何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反而知道?
龙天齐可恨,他也很可疑。
全场的目光,包括上头的视线,也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他那样瘦小,那样单薄,衣破发乱,坐在前头,此刻陡然间显得有些孤独。
他不是第一次成为视线的焦点,只是这一次,他的性命被放在天平的另一端。有一条无形的界限,将他和巫耶族人,划分成两个迥然不同的阵营。
场间的目光交错着,看看晏诗,最终看向其他族人,正在进行某种盛大而隐秘的交流。
没有人说话。只有虚弱的神子在喘息。
今夜月神山里吵闹和安静反复交替,但哪一次都没有此刻这般纠结。
先前不断有新的秘密被揭开,压制了人们对他的疑虑,在龙天齐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中,再也没法忽略——
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不是外人!”
在这敏感而微妙的静默里,兰小忠终究按捺不住,起身倔强地大喊。
“他是我姐姐的儿子,我兰家的外孙!”
全场哗然。
“你姐姐?”
年纪稍大的长辈总比年轻人更爱记得那些陈年旧事,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问道:
“小琼?”
“她不是走了吗?”
自从龙天齐上位,命令对此事讳莫如深,才逐渐少了传闻,可作为巫耶族史上轰动一时的大事件,经历过的人们依旧记忆犹新。
兰小忠点点头,“是,所以他是刚回来,没多久。”
人群掀起一片惊讶的微浪。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姐姐的儿子,也许他骗你的。”
“他有我姐姐的信物。”
“即便如此,”龙天齐缓缓发话,“他也是个杂种!”
“我们巫耶一族,是从不与外族通婚的,尤其是山外边的那些贼子、屠夫!”
“呵呵呵呵……”
晏诗忍不住笑了。
“就你的行径,也好意思说别人屠夫?你连自己儿子都下得去手,不比他们无耻凶残?”
“你住口!”
龙天齐气急败坏,“杂种不配跟我说话!”
“也不配算作我巫耶族人!”
“可这都是你害的!”小忠愤懑扬首,怒视上方,“我姐姐是被你怂恿挑唆走的。也是你故意放走的。”
“从头到尾都是你搞的鬼,若不是得了我姐姐的授意,他怎么一回来就揭露了你的真面目?”
“再怎么说,也不是我绑着她走的。而且不是我公报私仇,我们从来就不要不纯的血脉,这你是知道的。”
“可是……”兰小忠还要继续,却听一句。
“小忠,算了。”
晏诗冲他笑了笑,“谢谢你,但我的确不是巫耶族人,更不是你姐姐的孩子。”
全场再次哗然。
“我叫傅羽,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一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
“顺路的话,怒见不平,拔刀相助也经常。”
“谁让我知道了呢,这种事,恶心到了就算是只猴子,也忍不住要反对的地步。”
“所以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