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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未雨绸缪,我看是用弟兄们的鲜血,染红他的朱袍而已,明明赵家老儿是把梁山好汉们当枪使,那黑三郎难道看不出来,说是找出路,你看那水泊梁山的好汉,有几人得了富贵?又有几人得了善终?”
何喜文皱着眉头正在深思,一个质疑的声音却大声响起,叶开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在一众海盗中,显得十分白皙的年轻人。
“还未请教?”叶开站起来拱了拱手。
“在下乃是何堂主座下左先锋梁文英!”年轻人随意的拱了拱手,眼神却不大服气。
梁文英,叶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这个家伙是何喜文手下最亲近之人,据说还是何喜文的小舅子,历史上代表何喜文去曼谷投奔阮福映的就是他。
“梁兄弟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却有些偏颇了,梁兄弟不妨想想,那宋公明是靠什么在大宋朝廷立足的?招降他的陈太尉?李师师?”
叶开微微一笑,没等梁文英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都不是!宋公明能靠得住的,只有他水泊梁山这一百多号兄弟,要是梁山上的兄弟都折损完了,他还能保得住荣华富贵?
就一如书上所写,最后梁山将领星散后,宋公明能得的,不过就是一杯毒酒,他也是被形式所逼,没有办法罢了!”
“那你这说来说去,不等于没说,什么谋条后路,说得好听,后路没见着,黄泉路倒是有一条!”
梁文英双手直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大的聚义厅里顿时哄堂大笑!
“文英,束武兄弟远来是客,你怎可如此轻佻!”何喜文也站了起来,假意的呵斥道。
梁文英还没说什么,叶开却挥了挥手,“何大哥,不怪梁兄弟如此说话,这朝堂之事波云诡谲,他能看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话音未落,梁文英双眼一横,“叶束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就你读过几本书,老子的爹爹可是童生,老子也是自小读书的,今日你要说不出个道理来,别看你武艺高强,我必不与你甘休!”
叶开毫不犹豫的对上梁文英的眼睛,“那我不妨告诉梁兄弟,这宋公明最后如此凄惨,不过是因为他自己不会审时度势,不知道投奔不是卖身,招安不是交权的道理而已。
这赵家皇帝不过给了他几个空头许诺,就急急忙忙的离开的自己的老巢,钱粮没多少,后路也被断,生死捏在别人手中,岂能不惨?
要是我,受了招安,也绝不离开水泊梁山,不管赵官家调我北上抗辽,还是南下击破方腊,派员上将,领着几万兵丁就是,哪有全军压上不留后手做一锤子买卖的道理?
但凡他脑子稍微清楚点,梁山百员上将,十万精锐,怎么可能如此之惨?”
投奔不是卖身,招安不是交权,何喜文又开始轻声念叨了起来,显得很是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