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伤的社会里,叶开把辫子剪了还勉强可以说是为了娶广南阮家的公主,黄老四这在别人眼中看来,那就是有病了。
几经煎熬,终于轮到陈文淇了,上台去的他还激动的摔了一个狗啃泥,惹得一阵阵的哄笑声。
陈文淇没有犹豫,径直朝选好的目标走过去,牵着女人的手就往家里跑,连吃东西都不顾了。
家里面,已经提前回去的哥哥和弟弟们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拜堂所需的一切,毕竟他是陈家长房的四少爷,比不得其他苦哈哈,礼数还是要的。
看着一个个的女人被挑走,演武场上的惊叹声变成了赤裸裸的嫉妒声,好些个年轻的光棍们叹着气,看着别人美滋滋的去洞房,大鱼大肉都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趣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叶开,因为都知道,这位叶家未来的族长手里,最少还捏着上千的适龄华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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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堂,这是位于叶家祠堂外的一个大厅,一旦族中有了大事,都会来到这里商议。
叶福来坐在主位,昨晚也喝多了点,显得有点没精神的叶开坐在叶福来下首,他环视了一下屋里,除了匆匆从曼谷赶来的三伯叶福来,其他的人跟他都不是太亲近。
虽然叶家自从叶隆信和叶福来父子两做了几十年的族长后,家族长老会的权力已经被压缩的很小了,但到了决定族中大事的时候,还是需要长老会通过才行。
也只有长老会通过了,叶福来才能完全调动叶家的所有力量,不然的话他就只能调动属于自己的亲信势力,这个家族模式特别像辽国早期的契丹八部制和早期野猪皮的八旗旗主制。
好处是利于家族平日的分散发展壮大,坏处则是家主没有绝对的权力,生死关头很难迅速的把所有力量整合起来。
这种权力模式对上南洋的土著还可以对抗一下,但是对上西洋殖民者的国家模式或者类国家模式的进攻,就没有半点优势可言了,几十年后的兰芳国,就是死在了这种模式之下,被荷兰殖民者各个瓦解、击破。
“咳咳!”看到人都到齐了之后,叶福来干咳了两声,“今日召集各家、各房长辈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跟大家商量。
我在苏丹宫中的眼线来报,苏丹宰相巴噶杜尔已经派人去彭亨和柔佛了,他们要借来两千大兵,准备一举把我们叶家清除出北大年!”
叶福来的话犹如一枚炸弹一样在忠义堂中炸开了,叶家二房到六房的长辈、陈家、江家、黄家的族长都面带惊讶的谈论了起来。
虽然在北大年各地,华人与土著的斗争已经是常见的事情了,但是一方想要把另一方赶尽杀绝的事情,多少年都没出现过了,这巴噶杜尔是想干什么?
“大郎,这北大年的土著跟我们相安无事好多年了,我叶家也不是今日才到北大年城居住,为何他们现在要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一个拖着一根银色辫子,带着瓜皮帽的老头,倚老卖老的问道。
叶福来的小眼睛里精光一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整个叶家,还会叫他大郎的,也就是这个三房的当家人,他的九叔叶文信了!
这个老家伙,明知道巴噶杜尔这么干是被暹罗王拉拢叶福来父子、为他们封爵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还堂而皇之的问出来,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