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来迎接叶开了。
“中校先生,一位皇家学会会员来访,作为主人的你现在才出现,是不是有点失礼了?”叶开脸上也堆着笑,嘴上却不留情。
“真是抱歉叶先生,我刚刚重新看了一遍很多关于塞里斯的书籍,我发现你们跟书本上记录的塞里斯人有很大差别,于是我请教了一下已经在此服役了五年之久的爱德华上尉,所以来迟了一点。”
米尔斯中校装作抱歉的弯了弯腰,但嘴里的话,却另有所指。
他是在告诉叶开,塞里斯人或许在欧洲被当做了道德楷模,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在南洋可不一定,所以叶开不要跟他装什么高贵,他不吃这一套。
叶开也笑了,还真是这样啊,远在欧洲还把中国当做了神秘富饶的塞里斯国,还处于追捧中国风的晚期。
而在南洋这里,见识过清王朝军队腐朽和华人生活艰难的,已经开始把对中国的态度,从塞里斯慢慢变成了鞑靼人统治下的清王朝。
其中对华人地位影响最大的,就是1740年的红溪惨案,上万华人被杀,鲜血染红了溪水,作为罪魁祸首的荷兰人害怕清政府出兵报复,他们干脆自己把自己的总督关进监狱,准备承受来自清政府的问责。
但听闻这个消息后,大补老人却在乾清宫中破口大骂,不过他不是骂荷兰人,而是骂那些被杀的华人。
说他们‘自弃王化、系彼土地所生,实与番民无异,内地违旨不听召回,甘心久住之辈,在天朝本应正法之人,其在外洋生事被害,孽由自取!’
消息传到南洋,在此生活的几十万南洋华人,一下从背靠‘参天大树’的上国之民,变成了无国无家的流浪之徒。
今次武吉斯人敢在陶公城制造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就是1740年红溪惨案遗毒所致!
不过叶开来了,他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有人,不管是武吉斯人还是荷兰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就像眼前的这个英国人,当然不是指米尔斯中校,而是他身后的爱德华中尉,这个白皮军官就是跟叶福泰勾结的主谋。
“想不到,中校先生一个爱尔兰人,竟然也爱看关于塞里斯的书籍,难怪能成为王国的中校!”叶开夸张的赞叹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他喵的就是开地图炮了,爱尔兰人是不列颠的二等公民,特别是英格兰人,一直把跟他们同属一个国家的爱尔兰人当成下等人。
在伦敦,关于爱尔兰是无知的野蛮人,是小偷和妓女,爱尔兰人不读书、不认字等笑话,那可是很流行的,很有点后世中国人看越南人的感觉。
米尔斯中校的脸一下就黑了,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了,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拼命压制着想要去摸枪的冲动。
虽然他表面上对叶开不甚尊重,但他也知道,一个皇家学会的会员,身份远在他之上,就算叶开是个东方人也一样,在叶开面前,没有他随便拔枪的资格。
“怎么?中校先生想干什么?想要跟我决斗吗?虽然你的身份差了些,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破一次例。”
叶开摘下自己的帽子,把它和手杖一起递给一个身边的英国士兵,随后对着米尔斯中校做了一个挑衅的姿势。
决斗?米尔斯中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急速的变换着,说得好听,他如果被叶开打死了,那他就会变成不列颠军人之耻,一个陆军中校决斗还打不过一个搞发明皇家学会会员,不是耻辱是什么?
而他要是赢了,那也很麻烦,一位陆军中校在决斗中打伤、甚至是打死了一位皇家学会会员,那他的前途就完蛋了。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爵位的下等人,对于一位形同贵族得皇家学会会员的无知挑衅,英国的上流社会一定会对他厌恶不已!
别的不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