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武!今次可真要多亏你了!要不然为兄肯定就要被暹罗人给抓回去了!”
美杜莎号上,阮福映顾不上维持国主的体面,双手抓着叶开的手,就是一顿感谢,连称呼都变成了表示兄弟间的束武,而不是表示主从关系的叶侯。
“兄长,是臣弟来迟了,让你受苦了!”叶开当然也尽力表现的极为激动。
差不多三年没见,阮小强明显比以前憔悴的多,甚至鬓角处都有了几丝白发,看起来这几年在曼谷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侯爷,你就别跟国主叙旧了,咱们得赶紧去梭桃邑,中、左、右、后四营,以及法兰西雇佣军都还在那边呢,谨防暹罗人下毒手啊!”
阮福映和叶开还在表演着兄弟情深,一旁的阮福映亲信,太监将军黎文悦绷不住了,现在可不是客套、表演的时候。
“对!赶紧去梭桃邑!”阮福映也警醒过来了,他的一切都可还在梭桃邑和春武里呢!
“阿尔维斯,打旗语统治美杜莎号的让马里达约上校和水母号上的让巴蒂斯特少校,要求他们与吉恩威尔逊上校组成混编舰队,全速前往梭桃邑军港!”叶开对着身边的海军见习军官命令到。
现在他留了一艘奋进号三桅快速战舰在北大年,阮福映这则基本被报废了一艘五级战列舰。
还剩下的战舰,有叶开这边的三级战列舰深海鲨鱼号,三桅快速战舰拦截号、前进号、勇敢号。
名义上属于阮福映的有三级战列舰美杜莎号,四级战列舰干旱号,四级战列舰水母号,五级战列舰裁缝号,其中指挥美杜莎号的让马里达约是这支法国舰队的指挥官。
听着叶开对着属于自己的战舰下达命令,阮福映脸上又忍不住闪过一丝阴霾,他感觉自己现在跟一个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
春武里,广南人军营,阮福映还是靠谱的,自己从龙邱逃跑的前一刻,哪怕老母妻儿都不管,但还是派了一个阮家的宗室,飞马去给春武里军营里面的广南人传令。
告诉他们赶紧往梭桃邑军港而去,去和那里由伯多禄等负责指挥的法兰西雇佣军汇合。
所以在春武里通往梭桃邑的路上,前面是轻装简行的广南军队飞速狂奔,后面是暹罗三王阿努拉特韦率领的暹罗军队正在紧追不舍。
两只军队既没有打旗帜,也没有互相通传过信息,只是没命的你追我赶。
梭桃邑军港,港口中所有属于广南的舰船早就被勒令离开了,但是梭桃邑军港的军营中,还有着几千广南军队在驻扎,只是军营的外面,不知道从哪来的少量暹罗军队,已经开始在不怀好意的监视了。
阮福映现在还剩下的武力被分成了四块,一块大约一千人左右,留在龙邱没有办法带走。
一块就是春武里军营中,正在向梭桃邑军港靠拢的四千五百人广南左营和右营,由张进宝和阮文诚统帅。
梭桃邑中有差不多五千人,包括叶开已经交给了阮福映的,一个黑人燧发枪连士兵在内的一千七百法兰西雇佣军,目前由伯多禄掌控着,剩下的三千多人则是由黎文匀、李德成统领的精锐广南中营和后营。
还有差不多三千多广南军队已经被拉玛一世调往了洛坤、北碧等地。
表面上是征用他们防备缅甸人,但实际上是拉玛一世已经把这三千多人渗透的差不多了,他们已经不归阮福映指挥了!
所以现在,阮福映能够还抓在手里的,就是这左、右、中、后接近八千人的广南军队,以及伯多禄帮他掌控的一千七百法兰西雇佣军,满打满算连一万人都没有。
要知道就在去年泰缅他丁登之战前,阮福映还拥有一万七八千人,这才不到一年,阮福映就失去了接近一万人的武装,拉玛一世的渗透之厉害,可见一斑!
阮福映再不想办法走,就等着埋骨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