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范太傅投敌了?”阮侣嗷的一声就就跳了起来,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邓文真被阮岳调走之后,范文参就成了嘉定城手握大权的第一人。
阮侣现在能调动的,也就邓文真走后才归他指挥的宫城禁卫,其他的都在范文参的控制下。
要是范文参真投敌了,那他就等着直接被抓吧!
因为原本四千的宫城禁卫被邓文真带走了三千人,阮侣手下只有一千人出头,而范文参手下的嘉定城卫军高达一万五千。
“快说,范太。。范文参去投靠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阮侣一把揪住了胡老头的领子连珠炮的发问。
胡老头哭丧着一张脸,下颌的胡须连连抖动着。
“范太傅投靠广南国主去了,阮暎(阮福映)那贼许了范太傅一个嘉定郡王,连他们家的家仆都有封赏。”
嘶!阮侣又吸了一口凉气,范文参这两天正好在附近的芹蒢等地去安抚民心去了,而传说阮福映率万艘泰西巨轮登陆的地方,就正好就在芹蒢附近的海面上,难道范文参不是去安抚民心,而是去迎接阮福映了?
再联想到阮惠曾经想调范文参前去助拳而被范文参拒绝的事情,阮侣不淡定了。
范文参是阮惠从地头田间简拔出来的,对于范文参来说,阮惠不但是他的恩主,还是他的伯乐。
没有阮惠,范文参现在不是在打鱼就是在种田,或许还有可能在这乱世中丢了性命,更不可能当上他东定王的太傅,手握嘉定这样的雄城。
而这样的知遇之恩,阮惠想用一下范文参,竟然被他拒绝了,这不是有二心是什么?
这个范文参,难怪三番五次的拒绝恩主的召唤北上,原来是要去投靠阮福映,良心真是大大的坏了!
抖了一下的阮侣突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微妙,现在范文参反相未露,他或许还有一点机会,可以控制住范文参留在嘉定的城卫军。
因为就是范文参想投敌,他手底下的人未必就愿意,现在阮福映怎么看都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他们西山朝才是国朝正宗、辉煌鼎盛嘛!
这边阮侣心惊胆战的在思考着,那边的胡老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原来胡老头家是嘉定城的老住户,已经在这里住了一百多年了,族人和亲戚遍布的满城都是。
范文参要投敌的信息,就是他们家族一个在范文参府上当差的族人透露的,而且这个族人还偷出来了一封阮福映写给范文参的信,也交给胡老头一并带来了。
“果是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我们阮家可待他范文参不薄啊!他弟弟范功新官至太尉、范彦也是护驾,他竟敢起了二心!”阮侣一看胡老头带过来的书信一下就毛了。
因为这封信不管从格式、语气还是字迹,都跟阮福映的习惯一模一样。
双方交手十多年了,阮侣对于阮福映比对他哥哥阮岳和弟弟阮惠都熟悉,所以一看这下就确定了,这确实是阮福映的笔迹。
“你的那个族亲呢?本王要重赏他,只要他能再给本王办一件事!”
愤怒过后,阮侣眼睛一转,被安逸生活消磨的快干净的智慧,仿佛又回来了,虽然他是西山三兄弟中凑数的,但也不是蠢材嘛!
眼睛一转,阮侣就想到自己该怎么办了,一定要趁范文参没有回来之前,掌握住嘉定城的城卫军!
只要能控制住人数多达一万五千的城卫军,加上他的一千多禁卫,再征发一些官员豪族家的健壮奴仆凑个两万人,嘉定城高墙厚粮草充足,一定可以守住的。
而只要守住嘉定城,等到弟弟北平王阮惠统大军南下,阮福映又会像以前一样,被打的落花流水!
胡老头闻言大喜,他那个在范文参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