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又被‘阮惠’吸引了过去,没人在意这个需要用心分辨,才能看出端倪的人群。
他们只碰到了十几个失去编制的复兴军士兵,被打死、炸死七八人后,就顺利的脱离了战场!
“紫袍者,就是阮惠吗?”叶开把望远镜递给一个身穿扎甲的人,这个人是武文勇的族兄,见过阮惠的次数不算少。
他接过望远镜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才一拍大腿,兴奋的对叶开拱了拱手。
“恭喜郡公,此人正是阮惠!”
“传我军令!围住此山!勿使此贼走脱,生死不论,得阮惠者赏白银五千两,封侯爵!”
叶开也是大喜,多方确认这家伙就是阮惠了!
只是!
叶开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这个阮惠专门站在显眼处指挥战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咚!”一听叶开开出的赏号,旁边武文勇的族兄,一把将手中的望远镜丢到地上,拿了一杆长矛,没命的朝着阮惠所在的山坡跑去。
呃!至于嘛!
“得阮惠者!赏白银五千两,封侯爵!”
“得阮惠者!赏白银五千两,封侯爵!”
几个背插令旗的传令兵四处奔驰着大声的呼喊,他们的喊声就仿佛给热油锅中添了一碗水似的,整个战场上一下就沸腾起来了!
不管是白人还是华人,或者是北河、海阳等地的越南义民,纷纷嚎叫着往山坡冲过去,叶开甚至看见好几个奥地利炮兵拿着手铳、阔剑混在人群里。
和‘阮惠’呆在一起的西山军大约有四千人左右,他又退回到了小山包上,满脸绝望的在据守。
他们是阮惠的禁卫,人人都在西山朝得了大好处的,很多看起来三十多、四十岁的人,甚至是阮岳、阮惠从西山邑起兵时就参加了的,属于绝对不会投降的西山军老兄弟。
“父亲!伯父!你们在天之灵保佑,阿水今日为你们报仇了!”
已经马上满十六岁的李阿水身材快跟叶开差不多高了,他极度仇恨的看着山包上的阮惠。
幼年丧父,颠沛流离,吃顿饱饭都是奢望,连母亲都被自己的家奴霸占。
这些极端的刺激让李阿水的性情有些阴沉,或许是痛苦压抑的太久了的缘故!
而他这些苦难,都是拜山包上的阮惠所赐,阮家兄弟出卖盟友,背信弃义才导致了李才的战死,导致了李阿集被当时的两广总督李侍尧砍头,当然还有嘉定城的那一万余亡魂!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丝丝细雨,并且越下越大,叶开走到李阿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李阿水的心情平复了些。
大雨之下燧发枪肯定就没用了,要吃掉山包上这四千人,只能用原始的肉搏,这对于惯用火铳优势的复兴军士兵来说,是个不小挑战。
但只有在这雨战用白刃战击溃了最坚定的西山军士兵,才能赋予复兴军士兵无上的荣光和自信!
这以后,他们就是自信的,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强军,才会可以被称为天南之地的主人!
叶开扯掉套在枪头上的布罩,枪口处的红缨,血红血红的引人注目。
不断有人汇集到了叶开身边,有拿着马枪下了马的翼骑兵。
有持着双刃斧还保持着一点射击军遗风的瓦连京。
拿着阔剑的奥地利炮兵。
化山堂的精锐们一手腰刀,一手藤牌,背上背着短短的标枪。
复兴公司的士兵端着闪亮的刺刀。
北河、海阳等地的义民拿着各式五花八门的兵器。
“杀光他们!”
叶开一声怒吼,仿佛是冲锋号角一样,黑压压的人群在雨中撞到了一起。
叶开一枪捅翻了一个西山军,枪头还没收回,一个带着笠盔,穿着扎甲的西山军该队,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