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行何制度?还请先生教我!”
叶开也冷静了点,阮惠跑了就跑了,他这次带来六万五千大军,最少丢了五万多,最精锐的五千禁卫也差不多打光,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把老本输光了。
而叶开这边,不算北河、海阳的义民,复兴军自己的伤亡才不到四千人,其中阵亡了四百多,不治的有两百多,总共牺牲的士兵还不到七百。
以一万六千人(算上水手)攻击西山军六万五千人,打得对方仅剩一万余人走脱。
虽然可能还会陆陆续续有很多人逃回中圻去寻阮惠,但更多的则会选择悄悄的跑回家去,阮惠最后能收拢两万人就算不错了。
如此大胜,世所罕见,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极大的摧毁了西山军从上到下的信心,以中圻的狭窄土地和相对稀少的人口,想对抗手握北越的叶开,基本不可能了。
现在最重要的,确实是以什么名号统治北越,行什么制度,以及跟清朝的战争如何善后。
按照北越人的想法,与清朝的战争肯定是打不下去的,他们也不想打。
其实叶开也不想打,现在赶紧发展工业化才是正道理,满清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了,他们也不会突然搞什么明治维新,不足为虑!
所以现在没必要现在急着进攻满清,积蓄力量,稳定在南洋四州的统治,将兰芳国纳入自己的体系中。
乃至趁着英国人还没来,占据整个加里曼丹岛,最后一统越南,才是最重要的。
满清这边,应该是外交和吸血为主,一面通过走私倾销工业品摧毁传统的男耕女织,一面资助马上就要爆发起义白莲教徒搞乱满清的统治。
这两手下去,一定可以让满清感受到切骨之痛的,等到中土大乱,才是叶开北上的最佳时期。
叶开心中琢磨的时候,吴时壬则得意的捋了捋颌下的几缕山羊胡子。
叶开的姿态让他极为满意,这才是明君对名臣该有的态度嘛,阮惠那种表情阴狠的呼来喝去,真贼寇也!
“郡公之爵位,来自广南阮氏,虽说阮氏也是百年世家,郡公更是阮氏之婿,但北圻之地历来不属于阮家,再用这平顺郡公就不合适了!
我大南不似天朝常以开国之君的封地命名新朝,乃是以开国之君的之姓氏做新朝之名。
郡公之叶姓,出自楚国王族芈姓,乃是五帝之一颛顼的后人,当可以叶为号,称叶朝,郡公又是大明绍武天子之血脉,行大明旧制可也!”
叶开点了点头,“达轩先生,某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诸位高贤以为如何?”
“郡公请讲!”屋子里站着的武文勇、阮文训、潘启德、黄冯义、黄冯信、吴时壬。
以及他父亲吴时仕(这位实际上已经去世了,这里需要一个角,就让老先生多活几年吧)都拱手弯腰施礼,很满意叶开目前对他们的态度。
“阮惠无礼,逼迫黎朝天子,又招来了北朝大兵,如今虽然北朝大兵于富良江畔死伤无数,威胁暂去,但这个仇就结的更大了,北朝乾隆皇帝必然不会干休。
虽然我等如今驱逐阮惠,但北朝会不会将我们与阮惠区分开来,还是未知!
如果处置不当,引起战事延绵,那就不好了,诸位不似阮惠那等南圻人呢,北圻乃是我们家乡,战火延绵,吃亏的是咱们啊!”
叶开的话说完,屋中的北圻越人都是一面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赞同。
这就是他们厌恶阮惠的第二个原因,阮惠跑来搞风搞雨,一旦事有不谐,他拍拍屁股就跑到南圻去了,吃亏的终究是在座的北圻人。
“我今思之,黎朝天子跟随北朝孙总督慌忙逃遁,如果北朝仍旧以昭统天子(黎维祁年号)为大南国王,那就不好办了!”
“郡公,我大南之事,当由我们自己说了算,黎维祁卑躬屈膝于北朝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