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文楚和陈光耀参拜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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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中天,本来一直有些阴冷的马江边,竟然破天荒的放晴了,突然间就万里无云,天气好的让人难以置信。
尚维昇和关成林两人被阿山催着,从石城一路飞驰而来,十几公里的距离,没到一个小时就跑到了!
作为武人,尚维昇还好点,但从出生起,就在广州城悠哉乐哉的关成林就遭了老罪了,路上被颠吐了好几次!
等他们到马江边的时候,枪炮声震天响,西山军在各条战线都已经溃败了!
大队大队的西山军士兵,被复兴军士兵押解着,垂头丧气的往关押俘虏指定地点而去。
一阵更加猛烈的炮轰声响起,最少六十门青铜野战炮一起开炮,震得关成林东倒西歪的。
山丘上的西山军中军营地,被轰的如同地狱火海,炮声中,叶开抽出长剑,斜指山丘。
从他手中长剑看去,复兴军三个师,三镇奇兵,汉儿效节军,会安城来的倭人和明乡人,投诚的麦有金、冯联贵所部华南海盗,少年近卫军,以及第一骑炮团。
所有叶开麾下的武力,排着整齐的方阵,穿着各式鲜明的衣甲,从正面两公里多宽的战场上,向着西山军山包上压去!
万岁!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声传得老远!
尚维昇和关成林对望了一眼,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此等强军,恐怕就是朝廷,也要倾国而来才行吧!
单这股气势,就远超当年的缅人大军,更非回部张格尔或者大小金川之土司可比!
这样强大的力量,就在大清的眼皮底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整个西山军的外围据点,就已经全部被拔出,只有大帐周围的还有人在驻守。
本来阮惠用来做最后一搏的战象,根本就没有从出动的机会,胆小的大象们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已经被吓得逃之夭夭了。
阮惠大帐门口,一队差不多五十人,穿着扎甲的士兵在这守卫者,他们没有拿火铳,而是拿着清一色的长枪大刀等冷兵器。
阮文禄穿着一身华丽的山纹甲戴着凤翅盔,死死的盯着叶开,他用手中的越式仿戚刀,敲击了一下身上的山纹甲,随后高声大喊。
“叶束武,听闻你也是一员悍将,曾独战阮福映十余禁卫,今日可敢与我一战?”
傻哔!
叶开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嘴里却说道“你阮文禄区区武夫,有什么资格和我一战?”
“什么资格不资格,我看你就是不敢!”
这一句话,立时就把复兴军的将官给惹火了!十数个军官大声抱拳怒吼!
“大王,末将愿为大王斩杀此僚!”
“我!大王!让我去!我去杀他!”
巨灵神版的猪肥仔两步并作一步,冲到了叶开面前说道,看来这个憨货并不是太憨!
叶开摇了摇头,对着众将笑道“此人已是穷途末路,存了必死之心,不过是想拉些人垫背而已,诸位都是我之肱骨,自有荣华富贵在身,与他一战,不划算,智者不为也!”
叶开的话音刚落,一个字正腔圆的广州白话腔调响起,“叶大王果然是世之枭雄,不会因为挑衅而愤怒,也不会因愤怒蒙蔽心智!”
众人都往发声处看去,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走了出来,武文勇和阮文训看了十几秒,都冲着叶开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点头后,武文勇侧过身去,有些不忍看阮惠,阮文训反倒是脸上带着一种快意的表情。
“陛下!臣先行一步,好在黄泉路上,为陛下安排好车架銮仪!”
阮文禄大吼一声,随后带着麾下的几十个铁甲禁卫,呐喊着就向叶开冲了过来!
果然是来求死的,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