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枚炮弹越过清军营寨的羊马墙,随后把蹲在墙后的几个绿营兵送上了天。
一看对面粤贼的炮兵如此犀利,拿着鸟枪守在羊马墙后面的清军,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和琳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额头直冒虚汗,现在他才意识到,对面的这伙粤贼,跟他以前遇见的所有对手都不一样!
他们枪炮犀利,士兵悍不畏死,而且更让他头疼的是,对手竟然还有一支极为犀利的骑兵。
黄老四也正拿着望远镜在观察对面清军的营寨,边观察,他还在心里摇了摇。
清军的这种营寨起码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产物了,这种营垒用来对付康熙时期的三藩或者几十年前的准格尔人是合格的。
因为满清以往的对手总共也就没有多少大炮,有也是移动不便,看着大,威力却不大的老式炮。
但复兴军可不一样,就在这北江边,就有六十几门移动方便的带炮车青铜炮。
特别是那几门十二磅青铜加农炮炮和十磅臼炮,一个威力巨大,一个抛准还能装爆炸弹,每开一炮不是把清军炸上天,就是把羊马墙和木插排等彻底破坏。
本来清军修建的羊马墙是非常便于防守的,因为清军可以站在一米多高的羊马墙上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射击进攻的复兴军,而复兴军仰攻则非常不方便。
可这会有了这么多大炮后,清军的羊马墙简直就成了行刑台,只要谁敢站到羊马墙上去,立马就得被炮毙。
黄老四估计,再有个一个时辰,清军要么弃营而走,要么就得出来拼命!
“二爷!”清军大营,主帅和琳的营帐,一个身穿素服,辫子上还系着白布条,风尘仆仆的家奴模样男子,哭嚎着跪在了和琳面前。
顿时和琳的心就是一抽,这个男子是他们的家奴和福,他这副打扮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兄长不行了?
战事不利,兄长又驾鹤西去,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和琳和制台双膝一跪,一句‘兄长!你怎么走的如此匆忙!’就差点吼出口的时候,和福惊天动地的嚎哭了起来。
“二爷!圣上!圣上!驾崩啦!”
什么?
是圣上驾崩了?不是我哥?
还好!还好!
和琳快蹦出胸膛的心脏一下又放回去了,他稀里糊涂的正想起身,还好陡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不对劲,圣上驾崩了怎么能说还好?
“陛下啊!”想到这里,和制台咚的一声把头叩到地上,大声的嚎哭了起来。
随着和琳的嚎哭,帅帐中的大小军官都惊呆了,随后一个个比死了爹妈还悲痛的惨嚎了起来,只不过汉八旗的将官哭得有些吃力,满大爷们那可是真哭啊!
不管乾隆在别人眼睛是个什么样子,不管他的圣君明主中的水分比掉进海里的海绵还多,但对于这些满人来说,我乾隆可是毫不掺假的千古一帝。
看看现在全国的旗人大员的人数吧,远比雍正爷的时候多,因为雍正爷是个相当中国皇帝的旗人异类,而我乾隆,那可是旗人自己的皇帝。
更因为铁定会继位的嘉亲王是个什么样子,大家伙也是知道的,除了装老实和孝顺,不,孝顺也许是装的,但老实,或者说没什么主见,没什么主意,那绝对不是装的!
现在贵州民乱未平,粤贼又日渐强盛,靠嘉庆王,能行吗?
帅帐里众人比赛似的嚎啕大哭,和琳还把头咚咚的往地上磕,可越磕虽然脑袋越疼,但和琳却越清醒。
因为他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也明白为什么兄长和珅,会让和福赶在报丧的官员前到达?
他们兄弟,特别是兄长和珅,别看权倾朝野,但所有的权力,都是来自乾隆的宠信。
早些年和珅得宠的时候,可没少让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