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开饭了!明王殿下放饭了,恩赐咱们这些湖南佬也有饭吃啊!”小贩讲的正热闹呢,不知道哪传来了一声大吼。
一听有饭,饿了大半天,刚才还在听小贩胡扯的湖南民夫们,猛虎下山般的就不见了,留下小贩独自在风中凌乱,只有地上被挤掉的几双烂鞋,证明刚才还有人听过他讲话。
“哎哟!哎哟!哎哟!”一窝蜂跑去的湖南民夫们得到的不是饭,而是一顿‘棍棒教育!’
十余个带着朱漆飞碟盔,右臂上绑着镇抚两字的镇抚兵也就是宪兵,把一堆湖南民夫打的哎哟连天的。
倒不是镇抚兵欺压民夫,而是这些家伙太没规矩了,上来也不排队就开始抢饭,还把一个搭建好的放饭点给挤塌了。
气得组织放饭的何和仔出动了镇抚兵,用起了最开始在海船上教海盗们守规矩的棍棒教育。
果然,一顿棍棒之后,人群停止了躁动,也不挤了,也不抢了,臊眉耷眼的蹲坐着。
何和仔身后,傻乎乎的猪肥仔拿着一整只烧鸡,边笑边啃,把一群民夫给馋的不行。
“有识字的吗?有谁是民夫长的,过来跟老子学学规矩!”
何和仔气呼呼的踹了猪肥仔一脚,随后对着民夫们喊道。
这么多民夫当然会有负责管理民夫的临时官长,一般都是被征来民夫中有威望的人。
果然,前面的民夫齐刷刷的往后看去,一个长相清瘦,二十七八岁,看起来读过几天书的民夫走了出来。
“这位将军,在下罗拱诗字六艺,湘高官沙府湘乡县人!腆为这千余长沙府乡亲的甲长!”
这位叫罗拱诗的带着些斯文气息,但周围的民夫们都恭敬的看着他,看起来有些威望。
这种甲长是临时的,清军征发民夫的时候,一般都会任命一些临时甲长,用这些临时的小官来辅助清军管理民夫们。
当然其实也不算官,只不过待遇比普通民夫好那么一点,能活着回去的话,也还是农夫一个。
“哟!还有字,官话说的不错,进过学?”
何和仔眼睛一亮,这些湖南来的民夫,要是湘南郴州等地的还好一点,双方说话还勉强能相通。
可湘中的长沙府等地来的民夫那就让人头疼了,双方鸡同鸭讲,什么也听不明白,现在这个罗拱诗会说北地官话,总算能交流了。
“在下进过学,可惜家贫,未能赴试,所以只能认得几个字,没有功名在身!”
罗拱诗有些羞惭的说道,显然无法脱产学习,无法参加科举,是他心中的一大憾事。
“那就行了,你们这些湖南佬说话我老何也听不大懂,你过来,我跟你讲讲复兴军的规矩!”
何和仔本是一海盗,虽然现在做了明王的锦衣卫少校,但对于读书写字,他才不在乎呢,他只想现在赶紧把明王交待的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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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来总结一下,小眼,我觉得你还要改进一下,你这小贩扮演的,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语速和气质,更像是一个复兴大学的讲师,而不是辛苦求食的小贩。
这样吧,平顺府的张知府是我兄长,你到平顺府去,学习一下该怎么做一个小贩,为期一个月!”
民夫们被吃的吸引走了,小贩则挑着自己的担子,来到了城门附近的一间小房子中,从南笼府回来的李节耀正坐在正中的位置,对满脸纠结了小贩训话。
由于在南笼镇的任务完成出色,当年那个连姓李都不配的少年,已经晋升为了营长。
但随后他就被锦衣卫系统挑中了,进入了什么锦衣卫宣教司,成了一个见习宣传专员,而当年把介绍信给他的张振方,现在已经是堂堂平顺府的知府了。
宣教司?李节耀砸吧了一下嘴,这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