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曰的怎么如此丧心病狂?他们还是个人嘛?”
叶欢一拳锤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上,一旁的郑七,蔡牵等人都是一脸的愤怒。
之所以如此愤怒,那是因为蔡通送出来了一个让人极为震惊的消息,福州将军英桂知道没法守住全城,因为复兴军昨天已经攻下了闽江口两岸的炮台,现在可以直接用海军的大炮轰击福州城了。
于是英桂这狗东西将军力收缩到了福州满城,进行重点防御,同时暗中使人在福州城各处堆满了干柴、火油和大量火药。
准备等到守不住的时候,他们就会在全城放火,英桂已经传下令了,要给复兴军一座烧焦的福州城。
“不行!大军行动必须暂缓,万一英桂狗急跳墙就不妙了,陈兄弟,不是说英桂已经下令堵死福州六门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张月溪紧皱着眉头,他是最心焦的人之一,不仅仅因为他是闽省人,福州城的都是他的乡亲,更因为拿下一个好好的福州城,和拿下一座被烧焦的福州城,那可是完全不同的。
跑来报信的陈姓小菜贩,有些拘谨的冲着张月溪点了点头,“小的是个菜贩子,经常要入城,但城门的税收的太高了,于是我们这些苦哈哈就在会城的东关外附近找到了一个缺口,是一个藏在棚户间的狗洞,从那里进去,棚户们只收一个铜板。”
人才啊!为了逃进门税,这些人用挨着城墙搭建的棚户区为掩护,竟然把有些年久失修的城墙挖了一个小洞,或者说叫一条小地道。
“人不能去多了,不然会被发现的,郑司令,叶师长,两位能不能给我调集三十名精锐,我想先潜入城去,能阻止一处点火,就阻止一处!”
郑七和叶欢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张参谋,人我们可以给你,但我们不会给你太长的时间,最多能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我们必然会进攻,拖得越久恐怕就越不利!”
。
福州城,知府衙门,福州知府邓廷辑也正默然无语的呆坐着。
他是贵州毕节人,贵州这个地方,自古就山路难行,条件比较艰苦,文教自然也无法和地处东南的福建比。
他一个来自西南的贵州人,能坐上福州知府位置,已经算是官运很通达的了。
也更因为出身不高,邓廷辑更知民间疾苦,他对于英桂暗中命令旗丁埋设火油、火药等物极为不满,可他又无法阻止,他一个贵州人在此毫无根基,根本没人听他的。
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邓廷辑脑海里不可遏制的冒出一张脸,那是一个侃侃而谈的书生,自认为学富五车的邓廷辑,几次被他驳的哑口无言。
虽然书生是反贼,但邓廷辑还是能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得到,他对于这个民族,这片土地的热爱!
再对比一下福州将军英桂想拉着全福州人陪葬的丧心病狂,邓知府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
其实邓廷辑邓知府,心里也埋藏着一个秘密,他的祖先,是原明朝初年的怀远将军,世袭毕节指挥佥事邓隆陆。
及到黔宁王沐英永镇云贵之后,邓知府的祖先,更是成为了沐英手下的悍将,大明天倾的时候,邓家可有不少人跟末代黔国公沐天波,护送永历皇帝去了缅甸的。
对邓廷辑这种,从小就听着自己祖先丰功伟绩长大的人来说,大明他一点也不陌生,更重要的是,他刚收到老家人送来的消息,他的老家,已经基本落到明王手里了。
“你让开,我要去见知府大人,什么不能进去,李师爷,你要再阻拦我,谭某可就不客气了啊!”
邓廷辑站起来朝门外走去,门口,府衙班头谭四正在和他的师爷起了冲突。
“谭四,本府就在这,你要如何对李师爷不客气啊?”
邓廷辑心里也不舒坦,他冷冷的看着谭四,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