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类的镇场子。
“周文祥,你疯了还是怎么的?敢在这闹事?快走!快走!”
一个面色苍老,看着像是头领的人脸上堆着笑从侧门跑了过来,他伸手就要去拉呆在门口的麻衣汉子,原来他叫周文祥。
“老周,这是你本家?这你可得给我个说法了啊,送海鲜的力夫,怎么能到厅堂中来冲撞客人呢?”
走过来的打手,看着满脸堆笑的老周,不满意的喝了一声。
“宋大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您别跟小老儿一般见识!”
老周点头哈腰的冲着打手致歉,一边拉着麻衣汉子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拽。
但这个叫周文祥的麻衣汉子仿佛没感觉一样,老周怎么拉他都不走,只是呆呆的看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女人,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巘戅戅
“我丢雷楼某!”秀容对面的男人怒了,他一口干掉酒壶里的酒,随后拿起酒壶,嘭的一下就砸到了周文祥的头上!
鲜血一下就从周文祥的脑袋上流了下来,但他好像被打醒了一样,浑身一动。
两个打手赶紧过来把两人隔开,主要是防止周文祥上去打斗,但谁也没想到,周文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秀容!秀容!呜呜呜呜!你没死啊!太好了!梅丫头也没死,你们都没死!太好了!我以为你们都葬在乱葬岗了,我天天求神拜佛就想能再见你们一眼,这是哪位菩萨可怜我周文祥吗?秀容,秀容,我想你想的好苦!”
“文祥!”泪流满面的秀容哀泣了一声,拔腿就要往周文祥这边冲,刚刚打了人的男子更加愤怒了,他一把揪住秀容的胳膊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臭婆娘,刚嫁给老子就要不守妇道怎么的?我打死你!”
男子高高举起了手,但他看着秀容姣好的面容,这一巴掌硬是没扇下去!
“文祥!”叫做秀容的女人一看男人的巴掌没扇下来,赶紧三下两下就扑到了文祥身边,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攫欝攫。桌子上的小女孩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突然认出了自己的父亲,也哭嚎着叫了声阿爹,飞快的跑了过去。
巘戅戅。这一下,酒楼中所有人看着打人男子的脸色就变了,看起来送海鲜的麻衣汉子和这女人还有小女孩才是一家人啊!
林则徐身边一个穿着便,装带着些军旅之气的年轻人,甚至露出了愤怒的眼神。
“这位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强占别人妻女可是重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林则徐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他才十三岁,对面的男人则身高体壮的,万一暴起行凶他定然会吃亏,所以说完这句话后,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靠,离那个身上有军旅之气的年轻人近了些。
“不是!不是!不是!”打人的男子飞快的摆动着双手。
“我不是强占的,这是我花了十个银元从巡抚衙门劳工管理处买来的,这是我真金白银买…买…买来的。”
男子的开始还理直气壮,但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林则徐则皱起了眉头,酒楼中的其他人,则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劳工管理处听着是个什么管理工人的机构,当年实际上他管理的不是工人,而是被罚做劳工赎罪的旗人。
换句话说,这个叫做秀容的女人和小女孩都是旗人,众人往门口看去,果然那个叫周文祥的人左胸前也绣着劳工管理处的标志,这一家子原来是旗人啊!
但是!
陛下规定的旗人服役赎罪期是三年,现在才一年多一点,这个叫做秀容的女人,是怎么出现在恒福瑞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