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喊乱叫,老爷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律法!”
邓陈玉的话音刚落,这个叫做秀容的女人和小女孩梅丫头都浑身颤抖了起来,其中梅丫头还发出了惊恐的哭叫。
很显然,劳工管理处的人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用说,管理处分配的纺织厂,绝对可以用007的福报把人‘幸福’的欲仙欲死。
“大人!不要啊!大人求你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周文祥膝行了两步到林法官面前,但林法官朝后退了一步,不说邓陈玉钻了律法的漏洞本身并未违法,更因为这周文祥和秀容是旗人。
旗人祸害中华百五十年,实在难以让人同情起来,更何况这周文祥的遭遇和百五十年前汉人的遭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看着林大法官不想管这事,周文祥急的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了,现在一分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的妻子和女儿?
或许再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和女儿了,也更可能她们回到劳工管理处后,就会被累死在纺织厂中。
他膝行着在地上窜来窜去,对着每一个人磕头求救,哪怕对方是个酒楼的伙计也不放过,咚咚的额头在地上撞击着,只撞得鲜血飞溅。
马上就要被带走的秀容和梅丫头,也开始在地上胡乱的磕头,指望着有人能出来救一救他们。
酒楼中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尽管周文祥他们是万恶的满洲刽子手后人,但他们本身并未有什么过错,也不过是过得苦哈哈的普通人。
如果今天是普通的汉人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他们绝对不会不管,别说是邓陈玉,就是邓陈常在这,他们也敢上去要个说法!
他们是在叶开崛起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人,读过书见过世面,自诩是为国为民、恪守律法、忠心陛下的正人君子,这样的人,总是同情心容易泛滥,但面对旗人,他们都退缩了,就连林则徐也不例外。攫欝攫
“不知死活的东西!”邓陈玉冷哼了一声,把手一挥,几个吏员冲过去,对着地上还在哭求磕头的周文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文明执法什么的,呵呵,这可是十八世纪呢!
“小婊子!老子兄弟看得起你,那是你祖上烧了高香了,给你活路你要生事,老子回去就把你送到恒发矿场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地上还在磕头的秀容顿时呆住了,恒发矿场是广安为数不多还在用爪哇奴工的矿场,那里可以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恒发矿场的老板当然是邓陈常家族,这也是邓大奸臣为叶大皇帝背的大黑锅之一。
他知道叶大皇帝心里,根本容不下那么多土著在南洋繁衍生息,但又不好做的太过分,毕竟他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
所以作为叶大皇帝的鹰爪酷吏,邓陈常就开了恒发矿场,把爪哇奴工往死了用!
而跟恒发矿场有勾连的黑金贸易公司,则是广安为数不多还拥有捕奴船的公司。
这些七八年来,他们攻破的爪哇、亚齐等土著的部落数以百计,运往广安奴工超过八万,因为他们发动的战争而失去生命的土著更是数倍于此,甚至连欧洲的报纸都报道过他们,称之为残忍的远东奴隶主。
而秀容一个女人,只要进了那样的人间地狱,虽然明面上会说是去给矿工做饭浆洗衣服,但实际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林大法官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这句多管闲事其实是在说给他听的,而且明明邓陈玉是违规的,但他却无法制止,对于一个法官来说,是极度难受的。
林则徐也皱起了眉头,他忽然觉得崇德侯邓陈常,可能会死在他这些族兄弟手里。
因为他们做事太嚣张了,明明占尽了上风,却还要忍不住来显摆一下,早点把人拉走就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