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柴门被踹开了,几个民壮一拥而入,一声凄惶的惨叫随之响起,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被突然踹开的柴门撞的头破血流,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嘶!还真尼玛是一家穷鬼啊!”屋子内,一个民壮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皂吏忍不住了,他拿着自己的脏鞋也走进了屋子里面。
屋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似乎都不能准确的描述了,这是一个隔成三个房间的小屋,但由于最近发了水灾亦或是年久失修,隔开屋子的泥墙已经倒塌了一大半,让这个小屋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
低低的呻吟从一张用石块垒起来,铺着一张破木板,看起来像是一张床的东西上传了出来。
一团乱糟糟的破布被子中,皂吏隔远看去只能看见了一个蓬乱的瘦小脑袋,脑袋的主人似乎呼吸很困难,她每吸一口气就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一样。
虽然如此,蓬乱的脑袋还拼命想要抬起来,看向小男孩惨叫的方向,也只有这样才能看出她似乎还活着。
而除了这一张不能称之为床的床以外,这个家里没有了任何一件可以称之为物品的东西,竟然连常见的碗筷都没有看见。
“呸呸呸!真你娘的晦气!”皂吏连吐了几口口水,似乎害怕屋子中这股阴暗中带着疫病的不祥之气污染了他高贵的鼻孔一样,几个民壮也赶紧跟着皂吏退了出去。
“是王清!逮住他诶!别让这家伙跑了!”刚刚退出来的几人,看见了一道消瘦的身影,浑身是火没处发的皂吏和民壮飞扑上去,就把被称作王清的农夫给抓住了,直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王清惨叫连连。
“玛德!这贱东西怀里有东西,哟!还护得挺严实!”殴打中,一个民壮发现了王清一直护着什么东西在胸口,看着鼓鼓囊囊的,搞不好就是刚去哪换的钱。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王清按住,连续的殴打下,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布包被抢了出来,不过随即就在空中被撕碎了,掉落出来的不是什么铜钱,更不是散碎银子,而是一小包药,看起来是为屋里床上的人准备的。
“药啊!药啊!”满脸是血,眼睛都肿的睁不开的王清看着天女散花般飞落的药材哭嚎了起来,那是他卖了所有值钱家当换来的药,救他媳妇命的药。
“抢半天,我抢了尼玛的一包药,晦气!真晦气!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刁民!”皂吏彻底怒了,抢了一包药,这可太不吉利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