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琬怯意的靠在床头,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特有的红霞和舒坦的表情,修长的和脚丫子毫不客气的放在了皇帝的肚皮上,几分得意、几分快意还有几分不满。
要换一个时候,阮玉琬绝对没有敢把大脚趾对着皇帝的胆子,虽然叶开来自后世,对自己的后妃甚至比普通的农夫对自己妻子都宽容,但这仍然是在帝王家,每一个恃宠而骄的动作都很有可能被当成罪状的,平日里的阮玉琬可以说是对叶开最顺从的人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但今天不一样了,巴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单靠一个常住巴黎手中并没有全权的公使和塞古尔公爵两人,是不足以搅黄法美之间谈判的。
必须要更有分量的代表团去,代表团的团长还必须要有很大的权力,可以在北美问题上与终身执政拿破仑本人进行全权的探讨。
要给予这么大的全权,除了已经出使过一次欧洲的阮玉琬,叶开实在想象不出还能派谁。
因为他派一个大臣,哪怕就是辜礼欢去,他仍然会因为各种顾虑或者说对北美没那么重视而错失机会,说白了就是一个肯不肯担责任的事。
“陛下,我想此次不但需要皇贵妃去,最少还能带上一位皇子!”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呢,珍娜小妞就在外面求见了,自从小托德被锦衣卫从哈萨克汗国救回来之后,她进出叶皇帝的皇宫就更加频繁了,仿佛是在表明着什么。
而小托德就更上道,他刚刚对一个白鬼骑兵军官遗孀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看起来就快成功了。
阮玉琬猛地睁大了眼睛,看起来珍娜也没有跟她商量过这件事,她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疑惑的看着珍娜。
“皇子?你不会是想说让明阳跟我一起去吧?”
这几年叶大皇帝在享受了几年相对平静的日子后,子嗣终于开始多了起来,光是复兴五年(1801)一次性就多了三个儿子。
但这些儿子都还小,能派到万里之外的,也就是十八岁的长子叶明启,十三岁的次子叶明阳,十岁的三子叶明兴,七岁的四子叶明景。
这其中长子小团子叶明启已经成了叶大皇帝的重点培养的对象,很可能完婚之后就要去北美主持大局肯定不合适。
三子叶明兴是事实上的太子,罗皇后可就两个儿子,叶明深才四岁,还是已经确定要封到汶莱去当亲藩文国大公的,所以叶明兴的地位很重要,还没有接替者,万万不可能去法兰西。
七岁的潮州侯叶明景就更不可能了,李与薇子嗣艰难,叶明景可是她的心头肉,而且叶明景也是叶大皇帝纠合海外庞大潮州人势力的王牌,根本不可能放。
所以说到最后,就只剩下了叶明阳,这小子脑子是叶皇帝子嗣中最灵活的,比小团子都灵活,胆子还大。
更在阮玉琬的严苛教导下,是所有皇子中,文学修养水平最高的,他甚至还是桐城派大佬姚鼐的关门弟子,画技一道上,也有了几分大家的水准,叶明皇室供养的几位中外大画家都对叶明阳颇多赞誉。
身负两家皇室血脉,博古通今,风度翩翩还是文学带师和带画师,去被称为欧洲艺术之都的巴黎留学,不会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而且他还有后备,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这越国大公的位置还有两个弟弟呢。
“必须要去一个吗?”叶开其实也想到过这个问题,可毕竟是儿子,远渡重洋那么远,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珍娜也知道叶开在担心什么,毕竟欧洲现在可是战云密布。
“陛下请放心,以大明如今的地位和塞里斯皇室在欧洲的声誉,不管欧洲是什么样子,不管是不列颠王室亦或者普鲁士、奥地利、俄罗斯、西班牙哪家君王,都会对大明皇子以礼相待的,就算波拿巴先生失败,巴黎被攻陷,嘉南侯的安全仍然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