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不快的少爷,厉声对着几个护卫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人胆敢当众折少爷的面皮,还不快将他拿下。”
几个护卫敬畏的看了眼公孙少爷,只是犹豫几息,就纷纷冲上楼道。
曾问冷哼一声,这群人嚣张跋扈,完全不分青红皂白,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真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既然隐忍不能换来和平,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他横跨一步,立在楼道中央,见对方没有动兵器,就赤手空拳应对。
由于这几日游荡曲洹,没了凶险的突发情况,所以斩截刀就被他暂时收入了内藏袋中。
当先冲上来的两个大汉见他架好了姿势,对视一眼,粗糙的大手一左一右抓向他的小腿,竟想将他拉下楼道。
曾问左脚轻抬,赶在对方抓来的瞬间,用足尖踢在二人的手肘内侧大筋处,痛呼接连响起,这两个大汉一个照面就被踢下来楼道。
跟在后面的大汉见状,收起轻视之意,一人猛然跃起作势扑来,一人握掌成拳径直挥出,形成夹击之势。
来得好!
曾问心下大吼一声,脑海中又想起在山神庙的险死还生,先是脚踩疾风劲草步,闪身躲过了挥拳大汉的一击,接着踩在这名大汉的双肩,手捏蚍蜉撼树拳,重重迎向扑来的那名大汉。
挥拳大汉只觉得千斤灌肩,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被压趴在楼道上,而那名扑来的大汉则被撞飞在墙壁上。
解决完这几名大汉,曾问再次跃起,直接跳到那名灰衣小厮身前。
灰衣小厮脸色煞白的仰头望去,冷汗浸湿眼眸,身前的黑衣少年遮挡住光亮,看不清脸上神色,身后则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只觉状若凶神。
曾问见灰衣小厮被吓得浑身哆嗦,然后一股异味传来,他低头一瞥,这灰衣小厮裤裆流出黄液,竟是当场失禁。
他屏住呼吸闪到一旁,还未站稳,一阵森然冷意忽然爬上心头。
抬头便对上了那名一直把玩着玉笛的公孙少爷视线,只见对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表情玩味的看着他。
曾问汗毛竖起,如临大敌,伸手从怀中一抹,取出放在内藏袋中的斩截刀。
公孙少爷眼神微亮,薄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曾问不咸不淡的回道:“我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你。”
“有趣。”公孙少爷用玉笛轻敲掌心,脸上玩味之色更浓,“该说你初来乍到不懂事呢,还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嫌命长。”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语气转冷,曾问顿时绷紧心神,严阵以待。
眼见又是一番生死恶战,不料一道和蔼嗓音突然传来:
“两位且慢,来者皆是客,勿要在店中伤了和气。”
曾问循声望去,二楼楼道处,一名老者现出身形,只见他脚步微抬,不过几步,就从楼道来到了他与公孙少爷的中间。
这名老者满头白发,蓄着同样花白的长髯,眼帘半开半合,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声音有着让人自觉听从的奇特能力。
公孙少爷停下手中轻敲的玉笛,含笑道:“胜己见过穆老。”
穆老颌首致意,捋着花白长髯道:“公孙少爷可否就此收手,自老夫执掌曲洹百物堂兹始,百年来一直都是以和生财,老夫可不想坏了这难得的清净。”
公孙胜己似笑非笑地道:“穆老哪里话,便是借给小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您的百物堂生事。”
“如此甚好。”
穆老抚须一笑,转头对着曾问道:“这位小友,今日之事到此而止,如何?”
光是那句‘执掌百年’就足以让曾问震撼许久,自是难有其他心思,更何况该教训的人也教训了,他抱拳行礼道:“晚辈全听前辈的。”
穆老依然乐呵呵的,公孙胜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