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婴也没想到,兜兜转转,月容还是要跟严伟光在一起,还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才走到一走的,这都是命,认了吧。
只是等着有一天,如果严伟光还是想跟宋家分裂,只怕有了月容在中间,这撕了裂要更痛吧。
前段时间家里乱得厉害,大娘嫌晦气,不肯过来。现在见没事了,又过来上班。
只是她那嘴太招人烦,见严伟光照顾月容,就没说好听的。
这段时间张婶子一直在熬心血,月容康复,她就病倒了。娘俩个一个大炕一个小炕,都在养病。
月容身体虚弱,起来都要人抱,天气又热了,每天不擦一下就黏乎乎的。最近大家都累得够一说,林珊珊早就是强撑着了,让孟巧莲和秋月照顾这娘俩,也是太辛苦。
所以严伟光把月容的事接手过去,大家也算松口气。
“这婚也没结,就这么进进出出的,又搂又抱,什么门风!”大娘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
“大嫂,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少说几句吧。”
孟巧莲忙过来劝阻,本来张婶子对严伟光心里还有芥蒂,听到这话难保不上火。
“事都做了,还怕人说?”大娘向地上狠狠吐了一颗烂瘪瓜子。
二娘正扫地,拿着条扫就过来了,直接就往大娘的鞋上撅灰。
“让让!让让!不干活还占着地方。”
大娘穿着一双新的皮凉鞋,还是纯白的,吓得跳着脚让到一边。
这段时间二娘不知怎么转变了,上班也积极,干活也主动,跑业务也很上路,比黄花业绩还好。
大娘对孟巧莲是捏软柿子,可对二娘不敢,二娘一向就不是受气的。
大娘只能嗑着瓜子进屋去了。
孟巧莲心里总觉得不安,本来推了自行车要出去,想想又绕回来了。
她进屋时严伟光刚把月容放回到床上,端着尿盆出去倒。
张婶子闭着眼睛,面向里面躺着。
孟巧莲轻轻坐在她的身边,碰了一下,她没动。
孟巧莲觉得奇怪,凑前看了一下,竟是满脸的泪。看来刚大娘的话都听到了,还走心了。
“要我说,不行先登记吧。婚礼晚点办没什么。”孟巧莲给她出招儿。
这严伟光虽然对月容死心塌地的,可男人不保准啊,谁知道哪天烦了,把月容抛弃了,那想再嫁人就不容易了。
“我也是着急,可是不行啊,要是按着81年前,月容够年龄登记了,现在改了,要20岁,这可咋办。”张婶子的眼泪就抹不干了,“我这当妈的也没用,孩子刚有起色,我就起不来了。这可咋办。”
“婶子要是着急,我们就先办婚礼,把他们的嘴堵上,也省得月容以后为难。”严伟光已经回来了,在门口把话都听进去。
“那就办吧,月容现在也能站一小会儿了,过几天估计能也走几步路,一个月后就办婚宴。”张婶子也下了狠心。
“行,你说办就办,我这边全安排了,不用你操心。”孟巧莲一拍胸u,大包大揽。
月容一直在小炕那边听着,玉婴溜过去支着下巴看着她。月容已经喜及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