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正好到了中午,下班的放学的都回来了。玉婴跟小燕子手拉着手走回来,陆逍遥最近去燕都治病,上学放学就剩下她们两个了。
进胡同就听前面热闹,一看打架的两个人,小燕子叫起来,“真稀奇呀,怎么是月容姐在打张汉雄?”
玉婴一看就知道出了大事,她分人群挤进去,大喝一声,“住手!”
月容对玉婴一向言听即从,也就是她能降得住。听到这一声,马上就松了手。
张汉雄得空抱头鼠窜,月容站在原地,有些迷茫,看着玉婴无所适从。
“月容姐,我们进屋去,看看小宝宝呀,小宝宝在哭呢。”玉婴这句好使,月容马上往屋子里去,母亲的本能苏醒了。
刚她出来打张汉雄,只是见张婶子被张汉雄气哭,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可不是每次都是她胖揍张汉雄的?张婶子惯儿子,哪啥得下手。
张婶子猜得不错,月容还是抻到了,这第一折腾,晚上就发起烧来,两个胳膊根都肿得放不下。
两个孩子吃不到奶,饿得嗷嗷哭。
隔着一个墙,张婶子听得真切,急得唉声叹气,几次想起来,都被孟巧莲按了回去。
“别管,让他自己弄去,他作的事,总要有个惩罚不是!”
孟巧莲说的是严伟光,现在他是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是好了。
好容易等到天快亮了,他急忙送月容去医院。月容胳膊放不下举不起,衣服都穿不上,只能披着。
保姆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刚喂了点奶粉,也是哭累了,沉沉睡去。
医生看了月容一眼就明白了,“乳腺发炎,怎么还让她干力气活儿呀?”
严伟光哪知道月容打张汉雄的事,保姆再大胆也不敢告状。
“没有干活,孩子都不用她抱。”
“呵!”医生看了严伟光一眼,那表情就是,我信你个鬼。
严伟光抓了药,把月容送回家,刚进院就听他屋子里又炸了,两个孩子一起嗷,要掀屋顶了。
“怎么不喂饱了?”严伟光责备保姆。
“奶粉光了,我拿什么喂?”保姆让他给骄纵了,答的也硬气。
这还真说到点子上。这一向用的奶粉都是惠宝给买回来的,原本也是借了彩虹的光儿。
现在跟张婶子闹僵了,惠宝连屋都不进,更别说给买奶粉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去隔壁借一筒。林珊珊舍得花钱,给彩虹囤的奶粉多。可现在这样去,怕也是碰壁。
严伟光一狠心骑车出去了,转了半天,才从百货公司淘了一筒奶粉回来。
那还是放柜台里当样品的,铁筒上都落灰了,马上就到保质期,只是现在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孩子哭得眼泪都没了。
两个孩子总算不哭了,严伟光坐在地上喘粗气。
隔壁一点动静没有,这是逼他就范呢。
别说他还真猜对了。
听严伟光骑车走,张婶子马上起身。
“孩子没错,我不能看着不管,我去玉婴姆妈那借筒奶粉送过去。”
“张婶,换我是你就不去。严伟光就是个狼崽子,喂不熟的,不如给他点教训,让他自己低头,这样你的婚礼也能顺利不是?”玉婴扯着张婶子的衣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