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巧莲大事上不含糊,对严伟光和月容的事,坚决反对。宋玉桥也是无奈了。
如果没有月容差点送命那件事,严伟光这辈子大概和月容也是有缘无份。
可偏偏命运就把他们绑到一起。
严伟光越来越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所以对月容越发的真心。
月容是唯一一个把他完全放在心上,放在第一位的人,离开月容,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了,严伟光不得不珍惜。
他走到楼下时,抬头看了看楼上。
窗口隐隐有灯光,那是给他留的。
这就是家啊,他的归宿。
严伟光晃晃荡荡上了楼,怕惊动了月容,没敢敲门,掏出钥匙。他喝的有点高,半天才把门锁捅开。
一进屋,他就愣了一下,当时酒就醒了一半。
什么味?他没有关门就冲进去,就在这时,嗵的一声响,一个火球炸开了。
他被逼退到门口。
屋子里到处都是易燃的,火势汹汹。
严伟光呆在门口,这是这辈子他遇到的最重大的决择。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一咬牙,弓身冲了进去……
保姆偷着喝了他的酒,喝醉了,煤气灶上煮着汤,锅烧干了。
如果严伟光再晚回来几分钟,只怕一家人都烧没了。
匆忙中,他也只救出了月容。
月容手里拎着一个襁褓。
另一个孩子跟保姆葬身火海。
严伟光的身上脸上多处烧伤,住进了医院。
宋家人听到这消息,上上下下都震惊了。一窝蜂冲到了医院。
月容带着幸存的孩子也住院了,他们身上也有些烫伤,只是没有严伟光的重。
月容看到张婶子,笑嘻嘻地说,“妈,我想你了呢。你也不来看我。看看你大外孙子吧。”
张婶子含泪把孩子接过去,两个孩子长得太像了,她分辩不出来,这是老大还是老二。
“这是大双小双?”
“不知道呀。保姆知道,回头问她。她带着那个孩子在家,没过来。”月容对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他们在家?”张婶子回头看了一眼孟巧莲,腿一软差点跪下。
可怜的月容还不知道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
“月容累了要休息,我们走吧。”孟巧莲把张婶子拖出来,她要崩溃,也不能崩溃在月容的面前。
在走廊里正碰到看望严伟光的宋玉桥。
“他怎么样?”孟巧莲向病房里一呶嘴。
“烧伤很地方,脸上那一片是被烧糊的窗帘给沾上了,清洗得也不干净,听说要留块疤。”宋玉桥一向讲义气,听说这事就跑过来,又是付钱,又是雇人护理,前后都给打点好了。
严伟光只是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棚,他的睫毛都烧光了,眼珠子通红,一眨也不眨,怪吓人的。
孟巧莲犹豫再三,还是去看他一回。
这件事不得不说,严伟光做得很好。他完全可以自己返身往楼下跑,不用去救月容。
看来他对月容是真心的。
就凭这一点,宋家上下对他还是有所改观。
“伟光你想吃什么,你说话,我让小四做。”国人看望病人,多半是这句话,好像只要吃好了,病就全好了。
“让那个老女人不要再靠近月容半步,不然我就弄死她。”严伟光的嗓子被薰坏了,声音嘶哑。
“你说谁?”孟巧莲怔了一下。
保姆已经死在大火中了,老女人是指张婶子?这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