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务之及的事就是宋玉桥少了一个好助手,工作上乱成一团粥。
这马上到五一了,放假前有个会,是全体职工大会。他要讲话。
放在过去,都是简瞳写好了,拿给他,他熟悉一下就能上台讲了。
可是现在只能自己写。本来他的文化就不高,虽然后来有玉婴督促着自学,在经营理念上进步了,可文字功底还是差。
他头发都快揪光了,凑了三百字,怎么都觉得短,正发愁,门开了,秋月笑吟吟走进来。
“你中午没吃饭?”秋月带了两个粽子过来。剥好了放在他的面前,又动手剥茶叶蛋。
“吃不下,明天开会了,稿子写不出来。”宋玉桥皱着眉说。
“吃吧,我帮你写。”秋月伸手抹平他紧锁的眉头。
“真的?”宋玉桥一听就乐了。
秋月把他从椅子上挤走,坐下来,只见她洋洋洒洒,转眼就写了两页。
“说真的,你来帮我吧。”宋玉桥犹豫一下说。
“好。”秋月头也抬地说。
“真的吗?”宋玉桥惊喜的趴到桌上,凑上去看秋月的脸色。
“我骗你干嘛,这几天我也想了一下,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也要考虑一下你,你为我也牺牲的不少,是不是?”
“我那不叫牺牲,那是本份。你来帮我一段,如果不快乐,就回去找你的位置,我不强留你。”宋玉桥听得出,秋月还是心里有个结。
秋月受的教育程度越高,越想要独立,有些成长是要代价的。
“你以为我只是来给你当个秘书吗?玉婴说了,我要参与公司的管理。”秋月嘿嘿一笑。
“噢噢,玉婴还说什么了,你一起告诉我,我听就是了。”宋玉桥这才明白,是玉婴帮着请来的大神。怪不得,能说动秋月的,也就是玉婴了。
“她说我可以在公司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去工厂要强得多,而且现在重工业走下坡路了,没有什么上升空间。”
“这小丫头也不知哪来的理论,厂子不是还挺好的吗?我听说计划都定到三年后了,还能走下坡路?”不止是宋玉桥不信,随便叫过一个人,告诉他,不出五年,厂子就要有大变动,十年后大批工人下岗,二十年后厂子都不存在了,谁能信?
玉婴知道他们不信,所以也懒得去说。
现在还有个当务之及,就是圈地。城市建设大兴土木,到处都是基建项目,这时找地盘最容易。
玉婴哪里肯满足于困在这三层楼里?
她和宋玉桥最看好的一块地在另外一个区跟本区的交界处。位置不远不近,是一个效益不大好的橡胶厂。
橡胶厂生产起来污染太严重了,每天大烟筒都喷着黄烟,那口浓痰化不开,再加上那刺鼻的味道,附近的居民怨气很重。
最神奇的是,它的污染还是转着圈的,每年凭着风向,把四圈都祸害一遍。
最后市里也顶不住压力,决定把它给迁到郊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