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人,见他们过来,拦下来盘问。
“我是方家的亲戚,来看我姨姥姥的。”玉婴走上前交涉。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兔毛领口绒嘟嘟的,衬着一张干净的小脸,满眼的真诚,同志也放下戒备心。
“现在有事要调查,你们不方便进去,先在门口等一下吧。”
玉婴和老三答应了,退到一边等着。
“玉婴,看来事挺大啊。”老三担心地说。
“能不大吗,出人命了。”玉婴叹口气。
东北的夜里干冷干冷的,虽然他们穿得厚,可还是冻得直跺脚。有在j车里的同志,看着不忍心,过来叫他们。
“上来等吧。”
玉婴也没客气,道过谢就跟老三爬上车。
“你们是方家的亲戚?”这同志也是一箭双雕,想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是的。”
“你们过来时为了方老太太病重,还是接到什么消息了?”
“计春风是我邻居,他跟我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还合伙开了生意,听说他出事了?”玉婴也没隐瞒,反客为主。
“现在一切都不确定。”同志发现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把嘴闭上,言多必失。
“里面在搜查吗?”老三把窗子上结的厚厚的冰扒开一些,趴上去向外看。
“你们知道的还不少。”同志又警觉起来。
玉婴苦笑一下,照这下去,一会她们就要被做笔录了。老三全无城府。不过这样也好,比自己洗涮清白还容易些,他这些人的人容易取得信任。
“春风在吗?”老三一狠心,问出玉婴最想知道的。
“不方便告诉你们。一会你们做个笔录吧。”同志答的很干脆。
老三这才发现自己多嘴了,惶恐地看了玉婴一眼。
他从小淘气,也惹过事,被逮进去过,虽然都是小事,可是对这些同志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会配合的。”玉婴认真的说。
同志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放松下来。
时间过得很慢,玉婴心里焦灼,脸上也带了出来,老三更是坐如针毡。
好容易里面出来人了,是惠宝和两个孩子,被带上另一辆车。
接着后面出来的四口人是怡兰一家。怡兰可没有惠宝淡定,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小张揽着她的肩,给她力量。
“大姨!小姨!”玉婴忙开车门下来,叫了一声。
惠宝只来得及跟她挥一下手,就被塞进车里。
没看到计春风被带出来,玉婴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被带回了j局。把惠宝打电话过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还好惠宝训练有速,当年方老太太做地下工作时,累积的素养都遗传下来。她在电话里说的很简单,又没什么料可挖。
“出事了,快来省城。我找不到春风了!”
这短短的三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大得惊人,所以才让玉婴扔下卧床的孟巧莲跑过来。
从j局出来,玉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这次出的是大事,用j方的话说,计春风把陈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