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姆一直很讨好他们。
保姆在前面引路,絮絮叨叨的,也不管严伟光应不应。
严伟光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说不出来。
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现在的他,要怎么自保都是问题。
他手里有一个厂,能从宋家拿点钱。可是没有产品,现在不管生产什么,都会被宋家告抄袭。
他就不明白了,宋玉婴是什么脑子,能把这世上好吃的零食都一网打尽吗?
“哥哥。你怎么了?”月容围着他转半天了,见他实在不说话,才问了一句。
“你不要说话。”这是严伟光对月容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月容一扁嘴,就要哭出来。
保姆一直在察言观色,瞧着不对,过来把月容拉到一边。
“饭做好了,你走吧。”严伟光现在不想再多费一句话。
保姆听到这话,如蒙圣谕,拎着破包就回家去了。
双双和妹妹在隔壁房间看电视,声音放得很大。
月容自己坐在桌边,看着饭菜发呆。
严伟光在客厅坐了半天,这才慢吞吞走进来。他的手里有一个酒瓶子,已经快要空了。
刚他在借酒浇愁。
“哥哥,吃饭吧。”月容抹了一把泪,盛了一碗饭,放在严伟光的面前。
“我让宋家人给耍了,以后,我们家可能要过苦日子。”严伟光说这话时,有些悲壮。
“为什么呀?”月容瞪大眼睛问,这些事是她理解不了的。
“宋家都是坏人,一家子都是坏人,还有你那个妈,你弟,都是坏人!”严伟光突然爆发起来,他端起碗重重摔在地上。
月容吓得整个人都傻了。
“你懂吗?他们算计我,都在算计我!现在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严伟光咆哮着。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月容站起身,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转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反毁了。”严伟光把力气用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软得像面条,一个劲儿往地上滑,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去找玉婴,玉婴有办法。我要找玉婴。”月容念叨着,向外屋走去。
她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晰,可是心里有一个信念,有事找玉婴就能解决。
严伟光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咣的一声响,他又把眼睛闭上。
“你这个傻丫头,就这么跑过来了。”秋月心疼不已。
“玉婴,你说怎么办呀?”月容拉着玉婴问。
玉婴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她。
“我给张婶打个电话,让她先接月容走?”
小四灵机一动。
“月容和严伟光是夫妻,总不能把张婶再搅进来。”玉婴也是为难。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她送回严家吧!”
“人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替我把她送给娘家?”门口传来严伟光冰冷的声音。
原来他追过来了。
刚大家忙着照顾月容,门是虚掩的,他直接走了进来。